程云朔根本没在意这些人什么,他此时心烦意乱,心不在焉,听着有差事做,他便是同几人往后宫去做事。
内宫宫门口,正摆着六七十个大箱子,扎着红绸子,一大群太监还有一群宫女叽叽喳喳着。
“这里头都是什么呀?怎么要人往内务府抬?”
“都是聘礼。”
“聘礼,谁的聘礼?”
“你还不知道呢,前几天罗家聘新妇的聘礼里查到了禁物,东西全都送到皇宫里查封,这些就是那些聘礼。”
“送内务府?他们家不要了?”
“送到皇宫里的东西谁还有脸要回去啊,而且还犯了罪,罗家能留着命都不错了!”
“那新娘子真可怜,聘礼都没了。”
“谁不是呢,这年头嫁人聘礼都没了,以后可怎么过?”
“你少心疼人家了,咱们这些人别聘礼了,以后还不一定能找着人家嫁呢!”
她们这些宫女们都出身低微,十二三岁时由民间采选进的皇宫,那些个别运气好的,分到了好的宫殿里,遇到得宠的主子,日子便是极好,以后前途宽广。
可大多数的宫女都是做着最底层的活计,分配在宫内各司,打扫除尘,洗衣做饭,刺绣制衣,伺候各宫,而且一熬就是十多年,几乎没有出头的可能。
等到了二十五岁的年纪,才能被放出宫去。
放出去后,也没得多好的选择。
她们年纪都大了,嫁人极难,有些运气好的有实力的,被大户聘去做教养嬷嬷,给家里的姐姑娘指教规矩,己然是不错出路。
还有些,凭借在宫里攒的银钱,回乡想置办个房产地产,运气好的,在可靠家里人帮衬下,招个人品不错的上门女婿或是嫁个年纪相当的鳏夫,也是幸运的过下去。
而大多数,可能这些银钱就被家里人,丈夫给骗去了,虎舅狼兄一群人都盯着呢。
独身的女子在这时代很难守住自己的财产。
她们在自己爹娘眼里,都是财产的一部分,他们爹娘都要把她们先榨干,更别外头的人了。
再者还有一类,便是叫大户人家相中,做了大户人家的妾室。
相比起来,能做大户人家的妾室竟然是她们这些宫女们最好的选择。
因着她们年纪实在太大,被耽误太狠,适龄的男子几乎都婚嫁,哪里还能做到原配正妻。
既然做不了原配正妻,做那大户人家的妾也比找上门穷人女婿或是下嫁鳏夫强!
能流落到这个年纪都没婚配的穷人男子,品性能力上不能十足十,那也是八九成的低于普通男子的了。
他们大多是家里极穷,或是懒汉、不务正业品行不端的混混流子,身上有极难以忍受的缺点,想在这里头碰到个好的可靠的,太难太难。
因此,这些底层的宫女们,日后命途甚是艰难。
一群人着间,就见一队器宇轩昂的侍卫过来。
瞧见侍卫们,宫女们立马亮了眼睛,“快,侍卫们来了!”
“这些侍卫好年轻呀!”
“一个个都器宇不凡的!”
“那当然了,咱们宫里的侍卫可都是高门的贵公子!家里都煊赫得不得了!”
“你们在叽叽喳喳什么呢!”这时,一道略带威严的女声传来。
叽叽喳喳的宫女们立马嘴一停,“碧娢姑姑。”
被叫碧娢姑姑的女子斜眼扫过那些侍卫,冷眸扫过面前这些宫女,对着她们厉声斥责,“不好好当差,东西,嘴碎瞎议论,哪些是你们该的,哪些是你们该的,回去全都给我把宫规抄十遍!”
“是。”
被训斥的宫女们全都把头一低,老实乖巧的应着。
这个时候,程云朔等人来了。
“这位姑姑,我们是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