塑料姐妹花。
我拉开副驾驶,坐上了车,梁寻往前开了会找了个道口掉头往我家走。
“你换车了?”他在北京的座驾可没有这么低调。
“没有,临时租了几天,我没有开车回来。”
“哦。”
没话说了,我把头往后座一靠,想眯一会,年纪大了真是不能通宵,过了十二点之后整个人精神就特别不好。
嗓子有点痒,晚上歌厅嚎的太放肆了,我轻咳了几声,然后手上就被塞了瓶水。
“谢谢。”我打开喝了几口,然后梁寻又从车柜里拿了一盒润喉糖给我,他的东西倒是齐全。
我含了一片,不一会嗓子清明了不少,我打开车窗,吸了口凉风,嗓子更凉了,连头脑都清醒了不少,没了困意。
前方一个红灯,车子停了下来,梁寻把我的车窗摇了上去,突然问我,“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看你心情不太好。”
我微微偏过头,余光里映出了他的侧脸,“我大妈的儿子出车祸去世了,前几天我去医院照顾我大妈,期间她割腕自杀了一次,还好救了回来,不过现在好像精神不太正常了。”
再提起一次还是觉得挺感伤的,梁寻果然已经见怪不怪了,淡淡的说,“这么大的打击,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接受的。”
梁寻重新发动车子,我侧过头看他,“你是不是对这些事情都免疫了啊?”
“见过太多了,确实不像你这样感伤了。”
我撇嘴,“冷血。”
梁寻轻勾了勾唇,“这就冷血了?我还见过七个多月的孕妇出了车祸,胎死腹中,当时孩子都成型了,取出来时就已经没气了。”
……要不要说的这么有画面感?
我不禁打个寒颤,梁寻继续说,“一开始我也不太能接受的了这些,不过后来渐渐的看淡了,也经历的多了,生老病死、天宅人祸避免不了,这不是冷血,只是顺应人事而已,总不能见到一个人去世我就感伤两天,那我不用治病救人了,天天回家忧愁去吧。”
虽然是这么个道理,但是也别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吧,我又不是医生,可没那么容易接受这套洗脑套餐。
我感叹,“生命多可贵啊,真是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人自杀?”
梁寻看我一眼,淡淡的说,“要不你也自杀一次,近距离感受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快感啊?”
“……”这是人说的话吗?“我为什么要自杀?不缺钱不欠债的,难不成为情自……”
我顿住了,猛地反应过来,我垂下眸子,捏紧了手里的水瓶。梁寻也有些不太自然,他抿了抿唇,小梨涡一闪而逝。
“对了。”我突然反应过来,“你不是心血管科的医生吗,怎么还见过生孩子?”难不成他还兼职妇科?我记得我和他五年后第一次见面就是我去看妇科的时候,他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替我检查的大夫。
不会吧?真的干妇科?
梁寻貌似看出来我的脑补,解释道,“大学的时候都学过,只不过不是专业而已,就是院里人手不够的时候顶一下,偶尔。”
我很诚心的提醒他,“你见以后未来的丈母娘时千万不要提你在妇科工作过,否则百分之八十会黄。”
“为什么?你们就这么歧视干妇科的男医生?”
“我倒是不歧视,不过她们老一辈肯定歧视。”
有个电视剧,忘了叫什么名字了,里边的女婿是乳腺科医生,丈母娘就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,后来闹的头破血流的。
“都是平等的,哪那么多讲究,有能耐她们一辈子别的妇科病。”
我笑,“这算不算是医生的诅咒?”
“这算是医生的告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