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走了,走到客厅的时候,突然想到了什么,一下子冲到到电视旁边拉开一个小柜子。
里边空空如也。
梁寻把红白机带走了。
房子的新主人可能是被我的神经病动作吓到了,小心翼翼的问我没事吧?
我木讷摇摇头,起身离开了。
大一那一整年我都没有放弃打听梁寻的消息,我甚至想过他会不会没有放弃清华,也许他只是在迷惑我。于是我每周都会去清华逛逛,幻想着在某个教室我会见到梁寻。
清华的一个老教授都认识我了,他以为我特别喜欢清华,还问我要不要考虑考个研,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我都只是抱歉的笑了笑。
那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疯了,像个丢了糖的孩子一样无助。
大二上半学期的时候,陈凡告诉我,她在北京见到了梁寻,我以为她在逗我玩,可她给我发了张偷拍的照片。
那个背影我太熟悉了,不是梁寻又会是谁呢?
我在寝室哭了一天,他为什么在北京却不来找我?
陈凡安慰我说,也许梁寻只是去了趟北京而已,又不一定在北京上学。
也许吧,但我还是不能释怀。
后来,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梁寻了,强迫自己忘掉以前的事情,渐渐的,我的心也变得平淡了,再提起梁寻也没那么难受。
大四毕业的时候,全班人吃散伙饭,那晚我喝醉了,迷迷糊糊记得好像大家伙玩了真心话大冒险。第二天我室友告诉我说,我昨晚喝大了,玩真心话的时候被问到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?我对着一张空教室的照片哭的稀里哗啦的。
人生,真他娘的狗血啊。
回家的第二天我就去看了姥姥,在她家待了几天,然后就被陈凡的夺命连环call给轰炸了。
我到西餐厅的时候陈凡自己正吃的不亦乐乎,披萨还没咽下去就指控我不够意思,竟然休了一个月的假。
这是公司给我放的假,她们公司没有这么长的假怪我干什么?
陈凡现在北京一家科技公司,一年就爬到了小组副组长的位置,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白领,手底下管了几个组员,算是完成了她在高中时想当领导的小目标。
“你休多久啊?”
“不到半个月吧。”陈凡擦了擦嘴,“我下了飞机把行李送回家就出来找你了,够意思吧。”
我顺从的点了点头,扯出一抹非常假的笑,“够意思。”
屁嘞,说的好像我俩一年没见过一样。她的公司就在我杂志社的对面,要不是她公司有宿舍,当初我俩差点一起合租了。
陈凡嘿嘿一笑,冲我勾了勾手,“听说咱班要搞高中同学聚会,刘扬撺掇的,怎么样?要不要去?说不准梁寻会去呢。”
我喝了口果汁,“他怎么会去啊,刘扬有他的消息?”
“不知道,我还真没问,也不一定啊,再说,就算不因为梁寻,我们大家伙也聚一下呗。”
我想了想,点了点头,“哪天啊?”
“后天,我拉你进班级群吧。”
我刚进群刘扬就发了一个欢迎的表情,一堆红玫瑰堆出来的欢迎二字,像我妈用的表情包一样。
陈凡在群里嘲笑他老土,刘扬说这叫接地气。
“你俩还是这么水火不容。”我说。
陈凡放下手机,“主要是他槽点太多了,吐都吐不完。”
“听说刘扬北航毕业之后出国发展了?”
“可不,没为自己国家的国防事业做贡献,倒出去给别人当孙子去了。”
我笑,“人各有志,也许国外发现的更好呗。”
陈凡鄙视的轻哼了一声,不想再提刘扬,“对了安栾,齐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