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瑶知道徐毅这人,心思坚定,还能屈能伸,寻常事情,根本无法刺激到他。
唯有他最在乎的儿子齐应天,一刺激一个准。
所以,她想要知道,大楚这边,谁还跟淮襄王有关联,恐怕就得从徐毅这里入手。
白修远那边,她已经查过,可能是淮襄王为了保护儿子,所以许多事情,都没有告知他。
谋逆有成功就有失败,而现在一切都没有开始,白修远知道得越少,也就对他越有利。
不得不,不管是淮襄王还是徐毅,他们都很在乎自己的儿子。
徐毅有点破防了,但他知道自己伤不了姜瑶,所以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她。
“殿下,你不过是命好一些而已,你不会知道,别人生活得多艰难!”
“你是齐应天生活艰难吗?但幼年时期,他成为私生子,都是拜你所赐,不是吗?”
徐毅听后,神色有点黯然,“我对不起他跟丽娘……”
姜瑶却眸底沁着冷光,“你只是对不起他们吗?你对得起你的夫人陈氏,还有你们的女儿吗?徐毅,别委委屈屈地自己这大半生,都在陈氏跟陈家人跟前抬不起头,你当初选择入赘,借了陈家的光,就不能既要又要!”
徐毅大为震惊!
他凝神着眼前锦衣玉食的公主,明明才十四五岁的模样,这样娇俏稠丽,放在什么家中都是宠至极的千金贵女。
可他竟然神奇地在姜瑶身上,到了一种就连嘉和帝都比不上的天子威压!
“没想到,殿下你竟然知道这么多……我收回刚才那句话,你并不只是命好出身好而已,只是你到底年幼,许多事情你不懂。”
“别跟我倚老卖老,你是聪明人,我也知道你要保全你儿子,如今只有一条路,可以保全你跟你儿子。”
徐毅猛然抬起头。
他的眼神之中,出现了纠结。
姜瑶了旁边的沙漏,语气淡淡地道,“你还有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了,等天一亮,我们就进城,那人就会收到消息,有所行动。徐毅,到时候你就算是想要戴罪立功,也没了机会。”
徐毅听后攥紧了拳头!
文安郡主府。
顾兰鸢惊梦醒来,身畔却是空空如也。
她立刻皱眉,一手扶着肚子,不悦地开口,“来人!”
守夜的侍女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,给下榻的顾兰鸢披上了衣裳。
“郡主,奴婢在。”
“夫君呢?”
“郡马爷半夜起来,去了房。”
顾兰鸢本就脾气不好,再加上之前得知,白敬池还活着的事情,整个人心烦意乱了一段时间。
好在这段时间里,离昼对自己极其体贴细微,再加上前不久,发现有了身孕,顾兰鸢这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把年少时候对白敬池的慕,给强压下去。
可是因为怀孕后,她情绪更是不安稳,夜晚容易惊醒。
每次惊醒,身畔的离昼都会温柔呵护,只是这一次醒来竟然不见人,她心中顿时十分恼怒。
“这大半夜的竟然不睡觉,难道有什么狐媚子勾了他?”顾兰鸢让侍女给自己更衣,就气呼呼地去了房。
她走到房,直接双手推开门,里面空空如也,却并不见离昼?
顾兰鸢回手就给那个侍女一个耳光,“你不是离昼在房吗?”
那侍女捂着脸跪下道:“之前奴婢的确到郡马爷来了房,然后就回来守着您,许是中途郡马爷困了,去前院睡了吧。”
离昼没有妾室,他只有顾兰鸢这么一个夫人,俩人成亲后,倒是一直宿在一起,很少分房睡。
顾兰鸢将信将疑,她因为双身子困倦极了,就让侍女扶自己回房,然后派人去前院找离昼。
只是他们都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