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推开又关上,夜翊珩俊脸冷沉。
方才他进了客栈,轻松就找到了她住的房间。
夜晚睡梦中的她,睡姿仍如往常一般,千奇百怪。
她睡得沉,他竟忍不住掐上她的脖颈。
连日来的愤怒,在他掐上她脖颈的那一刻冲到了极点,他真的很想将她纤细的脖颈折断。
只是该死的!
那颈子上的肌肤异常娇柔滑腻,令他几番摩挲。
下一瞬,他扶上她的面颊……
此女心思深沉心肠狠毒,对他不光使了美人计,更使了最要命的占心之术。
得了他的心,她就这么一走了之,委实无情。
他修长的手指划到她的心口,他真想将她的心挖出来瞧瞧,瞧她的心里究竟装了什么。
只是没想到她变得如此容易醒来,让他不得不离开。
黎语颜坐回床上,瞧妙竹在一旁榻上睡得沉,她按了按太阳穴,脑中的人影却挥之不去。
百里峥嵘在团圆宴上喝多了酒,此刻渴醒喝水。
如前两日一般,他开门瞧隔壁的房间,惊愕发现房中亮着灯,遂叩门轻声问:“姐姐没睡?”
黎语颜清了清嗓子,压着心头的慌乱,对门外道:“要睡了。”
“好,姐姐若碰到什么事,尽管唤我。”
“你也快睡吧。”
百里峥嵘颔首:“嗯,姐姐也是。”
两人此番对话悉数入了隐在树林后的夜翊珩耳中,他冷峻的脸上划过一道讽意,旋即闪身离开。
只月余不见,他们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。
白发子竟唤她为姐姐。
想起某女曾经唤他为“哥哥”,此般称呼亲昵,在非兄弟姐妹之间,怎么听都觉得暧昧不已。
呵呵,姐姐……
她难道不知这种称呼含了某种情么?
想到这,夜翊珩满身戾气。
清早起来后,黎语颜专门下楼问了驿馆的人,问他们有无见过旁人进入驿馆,皆被告知没有。
百里峥嵘知道此事后,问黎语颜:“是昨夜发生了何事?”
黎语颜摇头:“没什么事,就是心里隐约不安,方才我驿馆防务妥当,并不不妥,便放下心来。”
两人着,一道去用早膳。
早膳吃到一半,宫里来人传南甸帝口谕。
“皇上口谕,今日宫里有贵客到访,请峥嵘太子与天晟郡主一道前往,不得有误!”
此般口谕,对寄人篱下的黎语颜来,不得不前去,遂放了筷子与百里峥嵘一道进宫。
皇宫正殿内,百里朔正与夜翊珩畅聊。
“天晟皇太子眼睛复明,对天下来讲是一桩喜事!”百里朔高兴道,“殿下能亲自访问南甸,乃南甸之幸事!”
夜翊珩淡声道:“素闻南甸帝头疾严重,许久不理朝政,今日以孤,南甸帝精神矍铄,不似有头疾之人。”
眼前的南甸帝六旬有余,头发花白,满面红光,确实不像头疾严重之人。
百里朔笑得中气十足:“与殿下也无妨,朕将儿子寻了回来。”他叹气一声,“十多个儿子如今就剩了他一根独苗,瞧朕头发都花白了,他才十五。”旋即又高兴道,“别那子年岁不大,给朕的惊喜却不,竟给朕寻了个儿媳妇回来。”
百里朔得兴起,敲了桌子,又道:“朕的头疾,便是朕的儿媳妇治好的。”
话间,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。
夜翊珩闻声,面无表情地换了个坐姿,不动声色地问:“哦,天下竟有如此医术之人?”
百里朔颔首:“朕到今日还在为儿媳妇的医术惊叹。”
“不知可否让孤瞧瞧有此般医术之人?”夜翊珩的嗓音不带丝毫温度。
早听天晟皇太子阴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