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么好的?”
黎语颜又羞又窘,一把抢过月事包,塞到怀里。
奇怪,在马车上明明装在荷包里的,怎么散出来了?
她在包袱里又翻了翻,这才到荷包口子松在那。许是在马车里收拾行囊时,太过匆忙,没将口子拉紧。
夜翊珩木在原地。
他做错什么了?
这会他不敢问,也不好意思问那物什究竟是做什么的。
想起之前在她床上触到的白色束胸,夜翊珩捏了捏额角,女子身上穿戴的东西怎么稀奇古怪的?
黎语颜穿上外衫,直奔屋外。
夜翊珩侧头瞧了瞧,她是往茅房方向去的,俊脸瞬间染上一层薄红。
他好似明白了……
却又不敢确定。
倘若真的是他猜想的那回事,先前有两次她痛到晕倒,今日又是雪天,不知道她会不会感觉难受?
焦急中,到黎语颜回来,待她进屋,夜翊珩连忙将门掩上,防止冷风灌入。
“你,怎么了?”他问。
黎语颜一手按在腹上,一手扶在腰侧,黛眉拧起:“我那个……”
抬眸向他,见他一脸的焦急,加上月事包都被他捏过,她没什么好扭捏不答的,坦诚道:“我来……我来月事了。”
果然被他猜中,方才那雪白物什的大抵作用他瞬间明白了,俊脸又镀了一层红……
连耳尖亦泛了红。
“痛么?”
黎语颜老实地点了头,走到床沿轻轻坐下:“许是前日被泼了冰水的关系,很痛。”
夜翊珩捏了捏拳,冰水害他寒疾发作,又令她腹痛难忍,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。
可眼下她的身子顶要紧,遂建议:“我去跟老伯与大娘一声,咱们在他们家多住几日,等你那个好了,咱们再行出发。”
黎语颜摆手:“不好再麻烦他们,我忍忍就成,咱们得尽快去寻我父亲。”
在逃难路上,有关京都与北岚的人与事,尽量不提。真的要提,称呼什么的都需改改。
这一点上,两人已有了默契。
夜翊珩俊眉蹙起:“不成,此事你得听我的!”
就这时,房门被人敲响。
“年轻人,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?”
黎语颜连忙起身,夜翊珩开了门:“大娘,老伯,要帮什么忙?”
大娘不好意思道:“积雪太厚,把灶间屋顶压塌了一个角。我们老夫妻想要修缮修缮,好早些烧早饭。可我怕扶不稳梯子,把老伴给摔了。”
“人老了,腿脚也不利索。”老伯腼腆地笑,“昨儿蜈蚣咬的伤口是一点都不碍事,碍事的是我的老胳膊老腿。”
“这是事,我来。”
夜翊珩着,跟着老夫妻去了灶间外。
黎语颜不放心他,毕竟伤口与寒疾在身,连忙跟着出去。
积雪甚厚,寒气逼人,连呼吸都带着白色哈气。
老夫妻一就是喜干净之人,积雪虽厚,但院子里屋子与屋子之间早有走道清扫出来。
跟着来到灶间外,黎语颜到屋顶一角塌了,破损的窟窿飕飕地往里灌着冷风。这般情况下,灶间若是做饭,太冷。是得将屋顶修得牢固些,以免再被积雪压塌。
夜翊珩沿着梯子往上爬,拿过老伯递上的木板。
到此刻梯子只有大娘扶着,黎语颜悄声站到梯子另一侧,牢牢扶住。
又拿过老伯递上来的锤子与钉子,低头时,夜翊珩发现黎语颜也扶着梯子,沉了声:“你身子不适,快回去休息!”
黎语颜微微摇头,示意他别再。
大娘闻言笑了:“娘子是有了身孕么?那可是大喜事啊!”
听到自家老婆子的话,老伯可不敢再让黎语颜扶梯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