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想来,郑静如当年答应母亲的提议,也是为了稳住外祖,好让三皇子在暗处做手脚吧。
想通了其中的关卡,傅云也不再难受。当年那一腔情意,到底是自己不明白,高攀了,得不到回应也是应该。
晚课很快结束,傅云在地上爬起来,险些又跌回去,被青衣眼疾手快的扶住。
许久没跪过这么久了,这身子倒是娇气了起来。上一世她将将嫁入齐国公府之时,便常常被郑静如寻个由头罚去跪祠堂,一跪便是大半宿,第二日还得起来伺候婆母,也没见如此娇气的。
感受到顾氏心疼的目光,傅云朝她摇摇头,由青衣扶着,慢慢的活动了一下关节,这才觉得活络了,出了大殿。
郑静如不知为何没离开,她站在门口等着顾氏和傅云,见她们出来,笑道:“我们两姐妹也许久未过体己话了,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,可要好好谈谈心。”
顾氏是高兴的,她邀请郑静如去了她们住的禅房,见傅云实在是累了,便让顾嬷嬷带着她先回去休息。
郑静如着傅云离开的背影,笑道:“你这女儿可不一般,哪像是养在乡下的孩子?听第一次亮相,便将京中贵女们都比了下去,后来便是皇上下旨,指婚给了太子,那可是大造化,我那侄女听了此事,哭了好几天呢。”
听到郑静如夸傅云,顾氏高兴的不得了,在她心里,傅云便是最好的,模样好,性格好,人还聪明,贴心极了。
她笑道:“云儿能有此造化,是沾了她外祖的光的。可惜她养在了外面这么多年,比京中贵女是比不得的,听笑汝与云儿一般大,却早早的就在京中崭露头角,景元也是年少有为,我可是羡慕的紧呢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羡慕的?”郑静如笑道,“景元再好,也只是在翰林院谋个文官的职位,哪像你们家越儿,年纪轻轻就立过功,虽现在不曾任职,但跟着太子做事,等日后太子登基大统,还会没个好去处?”
“文管才是好,日后进了内,还不是风光的很?”顾氏笑道。
起傅越,顾氏倒是不愁的,就算太子那里指望不上,跟着他外祖和两位舅舅,总也不会落魄了。
她现在就担心傅云,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吃人的事情多了去了,就怕她心思单纯,着了别人的道。
两人又了些别的,直到掌了灯,郑静如才回去了。
心橙向傅婉禀报之时,得了个冷淡的表情,悻悻的退下了。
今日在慈寿园听了傅云的那一番话,她便收起了心思。虽她不知道心橙与老夫人汇报的时候添油加醋了多少,但当时自己没带着丫鬟去,心橙的,多也是从自己这里听来的,老夫人不会不多想。
她现在在候府,唯一的指望就是傅老夫人了,现在傅云不知道哪根筋搭的不对,也不与老夫人对着干了,她倒是有心挑拨也不行了。
就算在大殿上到齐国公府的夫人与顾氏和傅云寒暄,她也要假装不在意,因为这就是她的命!她得认!
一夜睡得安好,傅云很早便起了,嗅着山间清列的香气,她的心情也好了些。
檀香端了水来给她洗漱,又翻出了一身厚些的衣裳给她穿上,这才放心。
“山里比京城冷些,姐最是畏寒,又快到了日子,还是多穿些保险。”
傅云也不推辞,这体寒的毛病是从没照顾好得的,就算最近青裳给她调理了,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,平日里还需要多加注意。
出了门,傅云就到傅婉站在门口同齐景元话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总觉得齐景元十分不耐,这可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。
“云儿妹妹。”
正在出神,傅云便听到了齐景元的喊声,她到傅婉瞬间不喜的表情,叹息了一声,上前行礼:“见过世子。”
“云儿妹妹太见外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