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和善?”傅越不敢置信的着顾轻歌,将手放到她的额头上,问,“你没发烧吧?”
顾轻歌将他的手打落,扭过头去不搭理他。
傅越没好气的叮嘱她:“你别他长得好就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,这个人心机深着呢,可不是你能招惹的,记住了吗?”
“我只是他和善,又没要嫁给他,你这么担心做什么?”顾轻歌无奈道。
她起来像是见着个人就想嫁的样子吗?
傅越可没心思跟她开玩笑,这件事他还得想办法跟太子,问问他是个什么想法才放心。
更何况他也不是个傻的,三皇子刚好救了云儿,还不知道云儿的身份?
若皇上之前没有赐婚,云儿还只是南阳候府的姐,或许三皇子不会放在眼里。但是现在外祖回京,皇上赐婚,他若还坐的住,他傅越的名字倒过来写!
越想越觉得心惊,他明日一早便去找太子商量!
不对!
傅越这才想到,转而问傅云:“这三皇子在哪救的你?”
傅云眨眨眼,将自己遇到三皇子的事一五一十的了,这才道:“我当时不知道他是三皇子,方才在船上见到也很是惊讶。”
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?怕不是自他们出府,便被三皇子的人盯上了!
傅越安抚她道:“没事,哥哥就是问问。今日之事是哥哥不好,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,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我没事,以后出门,我便带跟绳子,将自己与你绑在一起。”傅云存心逗他开心。
傅越果然哈哈大笑起来,揉了揉她的头。
玉环河离着将军府很近,不一会儿便到了。
家中女眷都已经先去睡下了,只剩下外祖父顾嵘和两位舅舅等在前厅。
知道这场打是躲不过了,傅越让顾轻歌带着傅云先回去休息,见人走了,这才一撩袍子跪在地上,道:“孙儿请罚。”
“吧,为何事请罚?”顾嵘问。
傅越嘴角一抽:“没能好妹妹,将她丢了。”
“你当真是出息了,就一个姑娘你也能弄丢!”顾嵘一茶杯摔过去,但是也有分寸,茶杯落在了地上,茶水只溅湿了傅越的衣衫。
顾家三兄弟赶紧跪下道:“孙儿也有错,请祖父责罚!”
“自然饶不了你们!”顾嵘冷哼道,“去,上外头蹲马步去,蹲上半宿,过了子时再回去。”
兄弟四人磕了个头爬起来,一同出了门。
四个人两两相对蹲成个正方形,交换了个怜悯的眼神。
四人从一起长大的,傅越虽然是外孙,但是被顾嵘从傅家抢过来自己养着,当时的南阳候府有倾颓之势,不敢反抗。
傅越将人带去了军营,一养便是八年。八年里,四个人便时常凑到一起调皮捣蛋,这种罚蹲马步的事情简直太常见了。
过不了多久,四人便觉得无聊了,外祖又在屋里坐着,他们不敢话,便做起了鬼脸,惹得对方笑。
一个茶杯被扔出来,碎在地上。
威严的声音响起:“笑笑笑!还有脸笑!是不是不想回去睡了?”
四人这才消停了,老老实实的蹲着。
顾嵘和两个儿子回去之前,叫了几个兵过来守着他们,还顺手折了根柳条递给他们。叮嘱他们若是傅越几人不老实,就拿柳条抽。
几个兵都是顾家的家生子,对顾嵘很是崇拜,从不武逆他。如今又得了犹如尚方宝剑的柳条,自然底气就足了些。
傅越等人咬咬牙,不敢多话,免得顾嵘还没走,那柳条就轮到了身上。
老老实实的站了三个时辰,腿也麻了,腰也酸了,四兄弟搀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前一日还向傅云吹嘘自己不知风寒为何物的傅越,第二日便起不来床了,顺便还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