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害怕的太多太多了。
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,再度伤害蔚蓝。
害怕蔚蓝又被他吓跑。
害怕以后连远远一眼蔚蓝都不行。
害怕……
见他不语,陆狸更是急了,“阿牧……”
秦牧摆摆手,“你找个酒店休息去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你现在这幅模样,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。”陆狸了眼那边的院子,“蔚蓝几人已经进屋,你在这儿不到她,呆在这儿有什么用?”
秦牧,“不到,知道她在就好……她还活着就好!”
陆狸叹息道,“你啊,还是个痴情种子。”
到这儿,秦牧陡然想到了什么,“陆狸,你马上去安排人手,将方圆几里监控起来。我要时刻知道蔚蓝的行踪,绝对不能再让她从我眼前消失。但是你千万记住,不能让她发现,不能去打扰她的生活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离开时,陆狸摇了摇头。
大学时期还以为秦牧是最不会被男女感情牵制住的人。
如今再,被男女感情控制住的人只有秦牧一人。
有些人似疯狂无情,却是痴情种子。
陆狸离开后,秦牧颤抖着双手点燃一支烟,狠狠抽了一口,“蔚蓝,我知道是我混蛋,我什么都知道,我明明可以和你清楚,可我却选择了一条伤害彼此的路。”
当年,秦牧什么都知道。
知道蔚蓝算计他,是受爷爷逼迫。
他什么都知道!
他明明可以选择和她好好清楚,可是他还是用最极端的方式去伤害她。
只因为在他来,在蔚蓝心里第一位永远是妹妹。
他永远都排在她妹妹之后。
直到蔚蓝假死离开他,他再见到当年那个女孩。
当年的女孩已经成年,跟十八岁的蔚蓝一模一样。
不仅仅面貌像,连胆的神态都跟蔚蓝如出一辙。
那时,他才恍然醒悟。
在蔚蓝心里,妹妹就是另一个她。
她不想妹妹跟她一样天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。
她明明也是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孩子,明明自己都无法摆脱原生家庭的控制,她还是尽她所能去照顾妹妹。
她吃过的苦,遭过的罪,她不愿意妹妹再遭受一次。
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啊,却因为内心的妒意,用最残忍的方式深深地伤害了她。
他还清清楚楚记得蔚蓝听到他妹妹已经死了时,双眸中的光瞬间消失。
从那以后,她没在他面前再提起过蔚青,至今他都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把蔚青忘记了。
他咨询过心理医生,有些人因为承受不住打击,会选择性忘掉一些事情。
或许蔚蓝是真的不记得蔚青了,不然她那么妹妹,怎么可能舍得假死。
是他自私,是他妒忌,是他疯狂,是他的偏执,导致她跟在他一起的十年,如同生活在炼狱之中。
“蔚蓝,我知道自己错了,我还有机会吗?”
滚烫的眼泪从秦牧腥红的眼眶滚落。
他清楚,十分清楚世界上唯一没有卖的就是后悔药。
……
三人这边。
蔚蓝领着司恋与宁软软进屋,“恋,你这木屋有没有一种似曾相似的熟悉感?”
司恋抬头,四处了,屋子内收拾得很干净,很温馨,“跟你在尼斯的木屋很像是不是?不过空间要大不少。”
蔚蓝点头,“嗯,我自己画的图纸,再让工匠按照图纸建造的。”
司恋握住蔚蓝的手,用力握住,“蔚蓝,能再见到你,我开心得无法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。”
宁软软,“我也是。”
蔚蓝,“能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