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琰与江疏音对视了几秒。
他面色愈发冷峭凌厉,薄唇轻启,“,你到底是谁?!”
江疏音恨极了他,她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?
一定是他的仇家,发现了江疏音的存在,易容成了她的样子。
易容后的面孔和声音,居然与江疏音极其相似,也真是煞费苦心了。
江疏音听到男人的话,长睫狠狠一颤。
她并不笨,男人的话,很快就让她明白其中的意思了。
他怀疑她不是真正的江疏音?
不过想想也是,她曾经那般讨厌憎恨他,就连在渔洲岛,他知道她生下了龙凤胎,她对他的态度,也没有缓和。
只是同意他去望孩子,并没有消除对他的恨意与厌恶。
她现在贸然出现在这里,确实十分可疑。
“陆琰,你这里。”江疏音卷起衣袖,让他她手臂上的烫伤。
陆琰到江疏音手臂上的伤痕,他身子,再次僵住。
幽暗深沉的鹰眸里,满是不可置信。
就算仇人能易容成江疏音的样子,但烟灰烫到的痕迹与位置,不可能一模一样。
除非,是江疏音本人。
她来找他了?
陆琰实在是难以置信。
“大叔,你和那位姐姐认识?”
江疏音见陆琰放下手中的枪,她迈开腿,走进屋子。
屋子很简陋,连张床都没有,只有两块门板搭成的简易床。
屋顶其中一角还破了个洞,外面的阳光照进来,十分闷热。
江疏音着短短时日,清瘦了不少的男人,她鼻尖一阵发酸。
他做这份工作,真的太不容易。
受伤是家常便饭,若不是命大,他都不知死了多少次。
这个世界,似和平,但背后都是因为这些人的负重前行与自我奉献。
就在江疏音快要靠近陆琰时,他好似反应过来了,向她的眼神再次变得犀利,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滚出去,离我远一点!”
他现在狼狈不堪,身体不适,他不想让她到他最糟糕的一面!
反正她己经很讨厌他了,就算难听的话,也只会让她更加讨厌和憎恨一些。
江疏音没有滚出去,她向阿彩,“我来照顾他吧,这些天,麻烦姑娘了。”
阿彩了江疏音,又了陆琰。
陆琰见江疏音不肯离开,还要留下来照顾他,他咬了咬后槽牙,“我的话你听不懂吗?我让你滚远点!”
阿彩注意到,陆琰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。
她能感觉得出来,大叔对这位姐姐的在乎。
阿彩将背篓留下来后,默默的起身离开。
阿彩走后,江疏音双手环胸站在陆琰跟前,她居高临下的着他,“你现在成了软柿子,我要将你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,全都报复回来!”
陆琰下颌线条紧绷,他拿起放在地上的皮带,扔给江疏音,“好,你可以趁这个机会,加倍抽回来。”
他闭上眼睛,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。
江疏音将皮带扔到一边,她端起保温杯,舀了口鸡汤到他唇边,“我骗你的,以前的事,我不打算跟你计较了。”
男人陡地睁开鹰眸。
见她喂他喝汤,他双唇紧抿成一条首线。
江疏音挑了下眉梢,“我喂你,你也不喝?张嘴!”
最后两个字,带着一丝命令的霸气。
陆琰着眼前的女人,明明容颜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,但她对他的态度,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。
她不会是被什么附体了吧?
“江疏音?”
“在。”
“江疏音?”
“我是本人,别再质疑了。”
趁他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