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乔时宴回到卧室。
他解开领带正想去冲个澡,一抬眼,就见着乔欢穿着奶牛的睡衣,呈大字型趴在大床上,屁股还一拱一拱的,像狗狗一样可。
乔时宴抽掉领带,坐到床边。
狗拱到他身边,抱着一条长腿撒娇,又不肯话。
乔时宴叹一口气。
他将家伙抱在身上,家伙把爸爸的腹肌当成搓衣板玩,一会儿白嫩的脸蛋皱得像是包子:“宝宝笨笨。”
乔时宴搂着身体,心里有些难过。
他亲亲乔欢——
乔欢两岁的时候,张妈买了孩子的回来,教乔欢认字读数……但是乔欢总学不会,教100遍也学不会。
他带了乔欢去测智力。
乔欢的IQ只有52,属于轻度智力缺陷。
那天,他抱着乔欢回来。
姑娘大概也感觉到什么,一直不愿意离开他,拉着他的袖子心翼翼地:“宝宝笨笨。”
那一晚,乔时宴亲自教她。
但乔欢仍学不会。
夜深人静时,姑娘疲惫不堪地睡在他的怀里,闭着的眼睫沾着泪水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那时乔时宴不禁想:学不会就学不会吧!
他养一辈子。
乔欢5岁了,她在幼儿园里是倒数第一,但她有个厉害的爸爸老师都不舍得她,甚至有未婚女老师常常借故勾搭孩子的单身父亲。
乔时宴从未搭理过。
他靠在床头,望着怀里的姑娘,他不禁想起孟烟。
他是一个正常男人。
他那方面比一般男人强烈得多,他也是有生理需求的,但大概是因为要带孩子又要忙事,就这样单了四年,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在等孟烟,但当她回来,他仍想要她……
乔欢睡熟了。
乔时宴碰她脸,温柔得不可思议:“我们宝宝才不笨。”
……
夜深。
沈辞打房里出来,他斯文白净的面孔又添了几道红痕,出来的时候徐秘不禁叹息:“擦了药再回房吧!”
房里头,沈老吼道:“他能出大逆不道的话,还心疼他干什么?四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,还陷在儿女情长里头。”
沈辞一刻也不想待。
他回到自己房中,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,妻子赵静婉还未睡正在整理卧室里的摆件,一样样地擦拭十分细心。
赵静婉有心思,走了神。
门被推开时,她朝外头望去,沈辞一张俊脸写满晦涩不明。
刚才,他们在房中争吵,赵静婉听得模糊。
但她总归是女人,女人都是敏感的,她迎沈辞进来,关门的时候像是不经意地问起:“今晚在臻园饭店,那位姐是什么人?我她十分得老爷子的器重,从前没有过的。”
沈辞坐进沙发里。
赵静婉他脸上不像话,拿了药箱过来,半跪着为丈夫擦药,沈辞仰头半合着眼,淡淡开口:“是我姑。”
赵静婉手上顿了一下。
她继续为丈夫擦药,声音温软:“从前竟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姑!既然是姑,怎么不住进家里来有个照应……再家里地方大又不是住不下。”
她寻常时,没有这样多嘴。
沈辞狭长好的眼,拉开一条缝隙,望着妻子。
他声音微冷:“不该你操心的事儿!”
结婚三年,他首次这样冷待她。
赵静婉心中不是滋味。
但她仍好脾气地替丈夫宽衣,一边跟他着他工作上的事情,“你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,所以遭到老爷子的训斥了?”
沈辞没有回答。
当年,他不但按老爷子的意思结婚生子,他还走了老爷子的路,但是结果呢……结果就是沈老仍不放心他,不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