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烟，给他时间。

她在电话里近在咫尺，明明他对于哄女人，向来是信手拈来的，但是此时却是词穷……

对不起三个字，

对于孟烟受到的伤害来，都显得苍白。

最后，他没有抱歉，他也没有那些无用的情话，他沙哑着声音问她：“身子好些了吗？准备什么时候回香市？”

孟烟沉默了一会儿。

她才低道：“后天吧！后天的雪停了，航班正常起飞。”

“回香市还是B市？”

他问得紧，他以为孟烟不会告诉他。

出乎意料，她却很平静地了：“香市吧！我们还没有离婚不是吗？……我在香市等你，等你离婚。”

她一句话，了两次离婚。

乔时宴心里不舒服，他长长久久的沉默，但总归没有让她收回这两个字，其实怎么收回呢，他们怎么都是要离婚的了，而且这是他做出的选择。

末了，他嗓音干涩道：“放心！我会给你、给津帆最大的生活保障，如果你愿意，我仍可以像从前那样照料你。”

孟烟柔柔地笑了。

那淡淡笑意，如同春风吹进乔时宴的心里，但她出的话，却叫他眼睛发酸发胀——

她：“乔时宴，我不是她！我不需要你照顾。”

她完，就要挂电话了。

乔时宴不舍得挂电话。

他连声叫她：“烟！烟！”

但孟烟已挂上电话。

乔时宴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，惆怅了许久……

他扔下电话平躺在床上，想着津帆、想着孟烟。

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，紧接着是佣人话声：“乔先生您睡了没有？秦姐她身子有些不舒服，想请您过去给她。”

若没有这个电话，乔时宴应该会去，他想跟秦诗意过日子，这点诚意得有。

但他正不舒服着，哪有心情理会？

他一口回绝了：“睡了！”

门口，佣人站了一会儿。

她也并不蠢笨！虽乔先生同秦姐在一处，但是不是有句古话得好，身在曹营心在汉！

这乔先生啊，身子在秦姐这里，心却在乔太太那儿。

不不不，

他也不愿意碰秦姐了！

两个佣人在楼梯口碰头，相互点了个头，悄悄话儿——

“乔先生敷衍呢！懒得去哄。”

“那不气炸了？”

“气炸又能怎么样？谁叫她少了一条腿、还没有生孩子的东西，她还指望着乔先生把她当宝贝哄呢！人刚刚打电话呢，在哄着乔太太……我是忘不掉，以后还得复合！”

“秦姐那边怎么？”

……

方才的佣人，从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笑笑：“咱俩唠唠磕，聊完了再上去侍候，要是她不心屁滚尿流，咱们就趁机跟她提加工资，她现在那衰样儿，不想再让旁人见的，一准给咱们加薪水。”

两佣人会心一笑。

她们敢这样埋汰秦诗意，无非是出秦诗意在乔时宴的心里，没有那么重要罢了……不得宠便是原罪！

二楼，秦诗意等不到乔时宴。

她想拿佣人出气，她大声地叫着：“阿兰你死哪去了！”

佣人正吃瓜子，偷偷乐呢。

秦诗意扬起声音，又叫：“阿兰！阿兰！……”

蓦地，她顿了口。

她缓缓低头，着自己身子底下，只见床单处一片濡湿缓缓晕染开来……她因为太激动，以致于尿失禁了！

秦诗意怔忡了半天。

她不能接受，她羞愧难当，然后一个念头就是……不能让乔时宴知道，若是他知道她此时的不堪，她不敢想他怎么她。

他不会再娶她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