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送回国内吧,我之前张妈把她照顾得很好,养得白白胖胖的,这才来德国几天就瘦了一大圈。”
应景似的,何欢哭声震天。
乔时宴睨一眼金秘。
他朝着金秘伸手。
金秘犹豫了下,还是把何欢放在他的怀里。
也奇怪,家伙竟然一下子止住了哭。她收住啼哭、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乔时宴的脸,然后脸凑过去在他身上嗅,东闻闻、西闻闻,像在寻找什么似的。
最后,她嘴叭叽叭叽。
明显是饿了!
乔时宴猜出,家伙闻到孟烟的味道,才跟他这样亲近。
他心情十分复杂。
他低头望着那张漂亮的脸蛋,低声对金秘:“给她冲点奶粉,应该是饿了。”
金秘连忙去办。
稍后,乔时宴拿着奶瓶,给何欢喂食。
家伙含着有力地吮吸,一张脸蛋因为吃力而涨得通红通红的……那张脸蛋久了,竟然有几分像孟烟。
乔时宴出神。
他竟然会有一点儿喜欢何默的女儿。他想,这一定是错觉,他怎么会喜欢何默的女儿呢?
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,将孩子还给金秘:“抱走!不要让她吵着我!哭得厉害就喂一点儿安眠药,让她安静下来。”
金秘抱着孩子走。
她心中暗暗骂道:禽兽!
VIP病房安静下来,乔时宴轻靠在床头,他又想着孟烟,他又在反复品尝着而不得的滋味,这种滋味……实在不好受。
接下来几天,
他一直在等孟烟的妥协。
但他始终没有等到。
一周后,他等到孟烟受伤入院的消息,因为那枚百香果在微波炉爆炸,孟烟全身是血,被送到医院里。
幸好,她只是外部擦伤。
但即使只是皮外伤,孟烟还是因失血过多昏迷了约莫四个时,她醒来的时候,是寂静的深夜。
男人一袭雪白衬衣,背对站在落地窗前。
乔时宴没有转身。
他的声音带了些疲惫,还有一丝暗哑,他很轻地问她:“你你要考虑,你考虑的结果就是这个?……孟烟,你是不是以为,你伤害自己我就会妥协让步,就会让你带着何欢离开?我们夫妻这么多年,我以为我的脾气你最清楚不过。”
孟烟的脸埋在枕头里。
她的眼角,轻轻落下一滴眼泪,但她的声音出奇冷静。
“没有人不怕疼!”
“但凡有办法,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?”
“时候我常听老人,女人嫁人算是第二次投胎,下辈子过得好与不好,都跟她嫁的男人息息相关。”
“乔时宴我也曾经对你满怀愿景,我也曾偷偷暗许一生,我也曾经幻想过跟你白头到老……但是那些梦想在现实面前那么可笑,不但可笑,我还没有办法去抗争。”
“因为你有权有势,因为男女力量,那么泾渭分明。”
“我在你面前那样渺。”
“于是到最后,我只有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……运气若好,你觉得这是惨痛的代价、你会收敛,若运气不好,我可能只是白白送了性命。这些我都知道,但是我有什么法子?我活着或者死去,我活得有没有尊严,其实从来都由不得我,从遇见你的那天起……我就己经生不由已、我就己经跑不掉了。”
……
她顿了下,近乎痛苦低喃。
她:“乔时宴,我们也谈个交易!把何欢给我,我翻供继续当你的乔太太。我会带着她回国,我不会碍着你跟秦诗意缠绵恩,我甚至可以替她澄清她的名声……如果你想给她婚姻,我也随时可以签字离婚。”
“但我不可能手术!”
“乔时宴,移植眼角膜不是吃饭,想换就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