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休息一会儿。
然后,继续织津帆的衣裳。
庭院里,响起汽车声音时,她知道乔时宴回来了。
但她没有抬眼。
她的内心平静,没有一丝波澜。
一直到卧室门被推开,乔时宴站在卧室门口,静静地凝视她。
他的眼里,有着愧疚,还有一丝丝求和的意味。
孟烟望着他,她着他身上散去的戾气,苦涩一笑。
她早不是姑娘了。
她猜出他的意思!
果真,乔时宴在她的目光下,缓步进来……他蹲在她跟前,轻轻地抚摸她手里织到一半的毛衣。
他的语气温柔极了,
他:“是给津帆织的?烟,给我也织一件吧!”
大概是灵魂飘泊太久,大概是真的想回归家庭,回归他最初的心动,他慢慢地将头靠在孟烟的膝上……
他们没有一刻,比现在更像夫妻!
可惜,错过就是错过了!
孟烟垂眸,安静地注视着他,她甚至将手轻放在他的后颈,她在深夜里面容恬静,轻声诉:“太迟了!我们之间除了仇恨、还有辜负!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了你,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,从什么时候就不喜欢你了!也许是在香市……我隐隐地觉得,你并不真心喜欢我,或许又是因为我察觉到你身边有其他的女人。”
“乔时宴,我不是金枝玉叶。”
“我跟着哥哥长大,我也颠沛流离过,谁对我好、谁对我不好,我也不是一无所知的!”
“你不喜欢我,我就不想喜欢你了!”
“乔时宴,你娶我是个谎言,而我的一场喜欢其实只是错觉……我们之间,从来没有过情,现在又从何谈起破镜重圆呢?”
……
孟烟很温柔,却着最无情的话。
她想这些话,再不,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……
等她完,就轻挪了身子,继续织她的毛衣,她把他屏弃在世界之外。
她不他!
她亦不原谅他!
秦诗意带来的这一场风波,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,她仍如从前一般生活,甚至在毛线短缺时,她也会出门添置……那些指指点点,她亦从未放在心上。
乔时宴却每晚回家。
只是,他不再逼迫她夫妻生活,偶尔他甚至睡在房。
他想时间久了,孟烟总会心软,他们之间有个津帆呢!
他待津帆也好,捧在手心里疼。
半个月后,孟烟的身体每况日下,有时晨起,都会吐出一大口鲜血来。
她没有治疗。
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……
傍晚的时候,她坐在庭院里吹着晚风,她瘦削的身形在暮色里有着一种香消玉损的脆弱美感……
张妈过来给她盖了毯子,轻声:“那个姓秦的女人又过来了!是非要见到太太不可,我去打发了她。”
孟烟微微出神。
秦诗意又来了,这是第三次了吧!
她剧烈地咳了几声,叫住张妈,“叫她进来吧!”
张妈不赞同,张妈老大不高兴了:“按我就不该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进来……太太您真该去医院,好好瞧瞧,这咳得也太久了!”
孟烟挥了下手,
她不碍事,叫秦诗意过来。
约莫五分钟的样子,秦诗意过来了,她比孟烟还要瘦,憔悴得像是鬼一样。
一见面,秦诗意就跪在孟烟跟前。
她咬紧牙,全身都在颤抖:“我请乔太太高抬贵手,放过我一马!”
孟烟怔了怔。
片刻,她表情恍惚着:“秦姐你不要误会,我见你不是想听你求情的!事实上,我对你跟乔时宴的那些事情一点也不感兴,我见你只是想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