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妈听见声响,赶了过来。
一进门,就见着这么一副惊心动魄的场面,她尖叫一声:“这是怎么了!先生你的额头是怎么了?还有太太身上的衣裳……哎,太太是遭罪了啊!”
乔时宴冷眼着她表演。
张妈扶着孟烟,乖乖肉肉地疼着,嘴上一会儿要给乔时宴包扎,一会儿又要给找医生,但就是光不做。
乔时宴怎会不出来?
张妈这是不待见他呢!
他捂了捂伤口,语气浅淡:“扶她回卧室换套衣服,再熬一碗姜汤。”
张妈佯装关心:“那先生您的伤。”
“死不了!”
乔时宴语气不怎么好,他抽了几张面纸简单地擦拭了下,就算完事。等到张妈带着孟烟离开,他将房门关上,拨了个电话给金秘,简短地吩咐了几句。
金秘在香市过年呢!
接了这个电话,直接就傻眼了,昨晚她才听到道消息是秦经理年后要升副总,才过一夜不但副总没有了,就连经理的位置也不保,还有乔总给她办的黑金卡也全部停掉……简单来,就是秦诗意被乔总抛弃了。
因为太过惊讶,金秘半天没有回神。
乔时宴重复了一次。
金秘这才明白,上司并没有开玩笑……她不禁思忖,秦经理是做了什么让乔总这样光火!
按理不会啊,秦诗意向来,懂进退的。
金秘并未纠结太久,
她点头,相当专业地:“乔总我知道了!我马上办。”
乔时宴挂上电话。
他坐在沙发上,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,抹直了想点上,但是打火机没能打着……他低着头,目光落在那个废弃掉的U盘上,还有沾着血迹的铜制油画上,他得烦躁,火大地低咒一声:“全他么滚蛋!”
他心里恼火,
恰恰秦诗意还敢打电话过来,她在电话里怒骂:“乔时宴你混蛋!我跟了你那么久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竟然这么对我!”
乔时宴靠在沙发上。
他长腿一伸,用力踢了散在地上的记本一脚,他的声音从容而危险:“秦诗意,我能容忍你偶尔的放肆,但你不该来相根,你更不该将那个视频让孟烟见!”
秦诗意冷笑:“你在意她?你她?”
“不!”
乔时宴声音更冷:“我过,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!”
电话那头,秦诗意开始娇笑,她笑得似没心没肺,但实在她在笑自己痴心妄想,她竟然妄想乔时宴会娶她……
你,只要孟烟一哭,他就慌了神。
这不是……是什么?
她不会告诉乔时宴,她要让他在情的路上,跌得头破血流,她要让他的结局比她秦诗意悲惨千百倍,她要睁着眼睛着他而不得的惨烈。
……
临近中国新年,相根这一片居住的大多是国内的富豪,四周到处都是鞭炮的声音,热闹极了。
但孟烟不肯吃东西。
她一整天水米不进,一直躲在卧室里画画,就连津帆在一旁哭她都不问。
主卧室的门,被轻轻推开。
乔时宴端着托盘进来。
他身着雪白衬衣、浅灰色西裤,整个人丰神俊朗,额头的伤也没有大碍了。
他在门口静静凝视她。
其实,他已经得出来她是假装精神失常的,她好得很,她只是不想跟他话,不想跟他亲近……所以装疯卖傻罢了!
他没有戳穿!
或许不戳穿,他还能像从前那样,哄着她疼她。
灯光昏黄,他走到她身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几上,屈膝蹲下声音很是温柔:“听张妈刚刚津帆哭了,你也不管他……烟,津帆是我们的儿子,还记不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