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孩子……
陆言紧搂着爸爸的脖子,她见爸爸眼角的光亮,声问:“爸爸,你哭了吗?”
陆泽打起精神:“爸爸没有哭!让爸爸你的作业。”
陆言仍紧紧搂着他的脖子。
她长高不少,原本及肩的黑色头发长到了腰际,大概这一年来太想妈妈,养得不是很好,着纤细敏感。
陆泽陪伴两个孩子。
夜晚,他哄睡着他们,才回到自己的主卧室里。
一年了,这里所有摆放一如过去,乔熏的物件一件也没有少,甚至隔一段时间还会专门打理。
陆泽时常地想念乔熏。
再,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,是乔熏的生日。
但他的这些思念,无人诉,他没向身边的人倾诉,他更没有办法在一双儿女面前表露出来,因为乔熏不是正常离世的,他不想唤醒陆言那部分记忆,不想让她回想起那些血腥场面。
他默默地思念着乔熏,默默地继续她。
他表面平静,实则内心,已经疯了!
次日,他去了一趟房山。
他坐在海边,静静地了天际很久。
他端出一碗素面来,他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乔熏着情话,他:“熏,今天是你生日,生日快乐!”
“面是我亲自做的,有点儿凉了。”
“这些是THEONE的餐点师新品,熏你尝尝……熏,公司很好JOHN也很能干,孩子们跟沈姨也都很好,沈姨的腿已经完全好了,以后我也会一直好好照顾她,你尽可以放心。”
“可是熏,我很想你。”
……
陆泽着,从衣袋里取出一条细细的钻石链子。
他的嗓音更加温柔了些:“熏,我知道所有的首饰里,你最喜欢这条链子。后来好几次我送你,你都不肯要,其实我知道你是想要的,你总是一边着我一边口是心非!但是熏,女人口是心非起来,也很可。”
陆泽着,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。
但他眼里,却有泪光闪动。
他在沙滩上,挖了一个很深的坑,他将那条细细的链子埋在里面,就像是他将对乔熏的,深深地埋进心里。
细沙填平,没有了一丝痕迹。
陆泽怔了很久,才轻轻地起身,离开时他眼角带泪……他想,他终是个凡人,他没有办法逆天改命,他有再多的财富也救不活他的人。
他再不愿意承认,但心里也清楚,他的熏没有了。
从今以后,没有熏了!
……
傍晚,陆泽回到市区。
名贵的黑色房车,缓缓行驶,车后座的车窗半降,陆泽侧头静着天际的彤云浮动,瘦削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。
他没有见,
对面的街头,乔熏站在那里,一脸的茫然。
她没有从前的回忆,她没有亲人,她只有两套换洗的衣物,还有一点点零钱,简易的皮夹里有她的身份证。
乔熏.女,1990年9月20日出生。
她着自己的身份证件。
她只知道自己叫乔熏,其他呢……她的亲人呢?
她茫然地抬眼,正巧见旁边车道一辆黑色高级房车,车里坐着一个极为矜贵耀眼的男人,他的神情很忧郁悲伤。
乔熏站在街头,注视着那人……
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那个男人朝着她这边过来,四目即将对上时,一辆洒水车从中间穿过,洒水车播放着一首忧郁的情歌《泡沫》。
美丽的泡沫,虽然一刹那花火
你所有的承诺,虽然都太脆弱
本是泡沫,如果能够破
有什么难过……
再美的花朵,盛开过就凋落
再亮眼的星,一闪过就坠落
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