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所作所为,陆泽跟乔熏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……
她的儿子也不会这样痛苦!
她怨恨陆文礼,往后退了一步,但是没有想到陆文礼却将她揽近了,她跌跌撞撞地撞在他的肩上……
多少年了,
她没有跟男人亲近过,陆文礼走了多久,她就守了多久。
那时候她还年轻,她不是没有女人的需求,有时她也想找个肩膀靠一靠,但是她深着陆文礼啊,后来对他的恨大过……
她全天下的男人,都是负心汉。
现在,这熟悉的男人体息,叫她崩溃。
她哭倒在他的怀里,她一边捶打他一边诉着这些年的怨与恨,她压抑地哭,始终没有肯松口,一句她也是想念着他的,她也和老太太一样盼着他回来的。
陆文礼眼含泪光,他低声着:“文佩,对不起!对不起!”
陆夫人却一把推开他。
她不要他,不要他迟来的安慰,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,她仍是给他扔了狠话,要办理离婚,正式跟他一刀两断。
……
气氛压抑。
陆泽一直没有醒,他仍是呢喃着乔熏的名字,仍是着那些忏悔的话。
陆夫人一直照料他。
这些年他们母子离心,很多年了他不让她靠近,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像是从前那样,照料着陆泽……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的从前。
那时陆文礼还在,她也过得幸福,陆泽更是开朗聪明。
陆泽仍是没有醒,陆夫人半跪在他跟前,为他擦汗……她抚摸儿子的俊颜,低低开口:“妈妈去叫她好不好?陆泽,是不是妈妈把她请过来,你的病就会好,你就会醒过来了?”
她的手被捉住,是陆泽。
他仍是昏迷,但是死死地捉住母亲的手。
陆夫人伏在他枕边,失声痛哭,她经历过一次,她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了……
入夜,外面的雪很厚,将黑夜映得光亮。
别墅里,响起汽车的声音。
陆夫人穿着大衣,端坐在后座,她的脸上还残存着泪意……但是她的仪态却是端正,她平时最要体面。
她要去求乔熏,求她过来陆泽。
20分钟后,黑色房车停在黑色雕花大门前,司机正要按喇叭,陆夫人阻止了。
她轻声:“我走进去!”
司机一怔,陆夫人已经打开车门,冒着夜风下车。
门卫通报过后,放她进去。
月色如水,陆夫人穿着高跟鞋踩在20公分的雪地里,一会儿那些雪水就将她的鞋袜打湿,冰冷刺骨……
她冻得全身发抖,但她面上却带着坚决。
她一定要把乔熏带走。
她来到别墅跟前,大门紧闭,而里面灯火通明。她站在门外喊道:“我想见见乔熏!我想见一见她。”
门打开了,一盆水朝着她泼了过来。
是沈清。
陆夫人全身被浇得透心凉,温度低得衣服几乎要结冰了,她也没有管,她着沈清又重复着刚刚的话:“我想见见乔熏!”
沈清已经得知消息,陆泽病了,病得很重。
但她更忘不了,陆夫人曾经对乔熏做的事情,那一次差点儿要了乔熏的命,她泼陆夫人冷水,就是让她走。
陆夫人见沈清不为所动。
她知道沈清恨她,恨她刻薄,她犹豫片刻衣裳全湿地跪在了雪地里,她跪着求沈清:“沈清,我知道我对不住你,我更对不住乔熏!可是你没有生过儿女,你不懂我的心情……我不能眼着我的儿子煎熬痛苦。”
沈清打断她,冷冷反问:“我怎么没有孩子?”
“熏和时宴,就是我的孩子!哪怕是陆泽,也曾经在我心尖上,我把他也当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