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之时,她竟然还忘不了她的祖师爷爷,在这个时候,非要拜灵位!
大过年的,她拜死人!
她到底是他龙皓华的媳妇,还是祖师爷爷的媳妇?
她到底是来跟他龙皓华过年的,还是跟那个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祖师爷爷过年的?
他转身,一把年纪,酸味十足,“惜惜啊,我记得你当年离开君子门时,才七岁,对吧?”
顾明惜凝望着牌位上的七个字,“是啊,只有七岁。如今一甲子的时光已经过去,我却在谷底蹉跎了四十年。我辜负了祖师爷爷的嘱托。”
“哦。那你还能记得你那祖师爷爷长什么样吗?”龙皓华揶揄道。
顾明惜已是白发苍苍,提起那人却眸光笃定,如心头神明,“永世不忘。”
龙皓华嘴角一牵,那雪白的胡子气得直抖,强行按捺怒气道“哎,人都死了,该放下的,早该放下了。”
谁知,顾明惜忽地抬头,“不,祖师爷爷没有死,他只是睡着了,他一定还会回来的!他一定会回来的!等他回来,这天下,就变了!”
一派胡言!龙皓华嫌弃。
好好的媳妇,奈何打小从“传。销”出来的,被洗脑了,一提起这祖师爷爷,就疯疯癫癫。
都死了六十年的人了,还睡着了!还会回来!我呸!
我这种理工科穿越男都不敢说自己死了还能回来,他还敢坐时光穿梭机飞来飞去不成?
呸!
——
桐台的静谧,是在时近晌午时,被一声极嘹亮,极难听的鸟叫声打破地。
嘎——!
外面雪鹦鹉神俊一吼!
凤乘鸾腾地睁开眼。
流沙金的床帐,她最喜欢的。
软绵绵、滑溜溜的蚕丝被,也是她最喜欢的。
深沉地瑞龙脑香气,还是她最喜欢的。
叮!
她两眼猛地瞪圆。
哪里来的瑞龙脑?
身上压着的这只沉甸甸的手臂是谁的!
她扭头,正好见阮君庭的脸,原本抵在她的后脑勺,近得不能再近!
他慵懒睁眼,对她一笑,之后将人往怀中一紧,双手双脚抱住,哑着嗓子耍赖,“爱妃啊,你醒了?”
这一下,两个人碰到了一起,就更不得了,凤乘鸾疯了!
“啊——!”她被虫子咬了一般,连滚带爬逃离身边这个人,七手八脚抢过床上所有被子裹在自己身上。
再定睛一看,又是“啊——!”一声尖叫!
“你的衣裳呢?”她捂住眼睛,连带着自己的脑袋,一起埋进被子里,“我的眼睛啊!你怎么不穿衣裳的!”
阮君庭对于这种尖叫式“早安”早有准备,却仍觉无奈。
他懒洋洋坐起来,从床边抽过睡袍披在身上,极为淡定从容,“睡觉穿衣裳,不舒服。”
凤乘鸾的脑袋嗖地从被子钻出来,“流氓!不要脸!”说着,又用被子将自己蒙了一半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
“是爱妃亲自动手,替本王脱的,”阮君庭回身,用手拄在床上,身子一倾,靠近她,“怎么,不记得了?”
“那我的呢?”凤乘鸾拼命想,可昨晚发生了什么,她完全想不起来。
“你的,也是你自己脱的。”
“不可能!骗子!”她慌慌张张扯了扯被子,满床找,也没找到传说中应该出现的血。
阮君庭斜睨了她一眼,看她那紧张相,心里就舒坦,慢悠悠道“不用找了,第一杀人现场不在这里。”
“……,那在哪里?”
“本王的轿子里,在轿子里,爱妃就迫不及待地要与本王行夫妻大礼了。”
“轿……”,凤乘鸾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了,她好像是将这醉猫儿推倒轿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