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宾至如归了?连饭都没吃上!
阮君泽回头,瞪了一眼礼部侍郎,“你等到底是怎么办事的?公主千里万里而来,一心为求两国之和,我北辰怎会显得如此小家子气?要你等上不得台面的何用?”
礼部侍郎慌忙躬身求饶,“微臣知罪,微臣这就为景安公主安置一等国宾之所。”
“算了。不用麻烦了。”阮君泽衣袖一挥,“就请公主委屈一下,暂且搬去本王的别苑小住,静候佳期吧!”
啊——?
屋里,凤乘鸾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。
这么干脆?
诗听一听,这还差不多,这个涵王别看五大三粗的,原来还挺会疼媳妇。
“多谢涵王殿下!等公主醒了,奴婢就向她禀报。”
“好,那就有劳景安公主再奔波一程了。”
阮君泽也没过多逗留,等礼部侍郎将搬家的事儿都交代明白了,两人就匆匆离开行馆,出门绕了个弯儿,又从后门进去了。
行馆深处的一间厢房里,瑞龙脑香气缭绕,青烟袅袅。
涵王进门,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“都……,都办妥了。”
他虽然是太祖皇帝的长子,可是个怂大哥,向来胆小懦弱怕事,而且他最怕的,就是现在歪在里面软塌上的那位。
阮君庭懒懒睁开眼,“可见到人了?”
“没……没敢见。”阮君泽这个皇长兄,进了他的房,只能站着,不能坐着。
“嗯。”阮君庭又懒懒闭上眼,算你识相,“大婚之前,她要什么,就给什么,想去哪儿都行,不得拦阻。总之,记得,她高兴,我就高兴。”
“哎,好嘞!”
“有劳大哥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“至于礼部的人……”
“放心,都交待好了,这件事,有人自愿背了锅,必定不给九弟你添麻烦。”
“好。”
阮君庭不再说话,阮君泽就悄悄地退了出去,站在门口,如获大赦样地看了眼躬身立着的礼部侍郎,重重吐了口气。
礼部侍郎小心抬眼也瞅瞅阮君泽,这俩人大气都不敢出,蹑手蹑脚地溜了。
屋里,阮君庭翻了个身,侧耳细听。
隔壁里,凤乘鸾又在咯咯咯地乐。
她昨晚就这么乐了半宿。
反正他听着她的笑声,就睡得分外安生。
五个月啊,终于又能睡上好觉了,实在是难得!
这一次,必是再也不会从她身边走开了!
其实,那安顿凤乘鸾的涵王府别苑,是早就准备好的,只是,她人若是一进城就送进去,会显得太心急,反而不妥。
而有了昨晚那种吃不好睡不好的情景,涵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景安公主请去自己的别苑暂住。
如此一来,太后那里,也比较容易应付过去。
隔壁,传来凤乘鸾的大嗓门,“什么?涵王竟然长那副模样?”
诗听道“可不是嘛,说实话啊,比起靖王来,还真是一个地下,一个天上。”
凤乘鸾接着似是想了想,“嗯,阮君庭生得还是蛮好看的。”她这一声,想都能想得到,是眉眼带笑说的。
阮君庭闭着的眼角,微微一弯,甚是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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