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带了哭腔。
他咚地跪下,抓住顾明惜的手,“惜惜,我找了,我找了个天翻地覆,若不是还有微微,我早就下去陪你了!”
窗外,龙幼微蹭的要站起来,被左边凤于归,右边凤乘鸾给齐刷刷按了下去,捂住嘴。
不得了了!
出大事了!
里面那个是龙夫人!龙幼微的亲妈,凤于归的丈母娘,凤乘鸾的外婆!
景元礼忽然挺了挺腰板儿,偷偷瞅了瞅凤乘鸾。
这么说,他现在是姮儿的小师叔了?
这个……,哎哟,感觉好极了!
里面正热闹着,牙姑就探头探脑地进来,跟着悄悄在龙幼微身边蹲下。
“夫人。”
龙幼微已经懵了,两眼直勾勾望着里面那白发苍苍的老太,“何事?”
“二公子刚刚又去梵台寺了。”
“什么!”
龙幼微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晕过去!
不用想,二郎定是又去会景安了!
这家里的男人,从老的到小的!
没一个省心的!
凤乘鸾伸长了脖子,偷偷看了眼里面下跪的外公,再看看自己的爹,忧心忡忡
现在,她家的每个男人,好像都有一个媳妇需要追啊!
为什么忽然感觉好寂寞……
——
转眼间,又是一个月过去了,百花城中,秋风乍起时,南渊和北辰的议和国书各快马加鞭走了一个来回,如此和亲之事,便算是板上钉钉了,永乐公主和亲的嫁期就在眼前。
等到北辰的催妆礼到了,凤乘鸾就随着龙幼微进宫去试妆,先给皇上、皇后和诸位娘娘请安,再冒着施若仙喷火的目光,假惺惺探问一下太子的伤势,顺便打听一点北边“那个他”的消息。
因着北辰涵王是太祖皇帝的长子,虽然怂,但身份贵不可言,这送来的“冠帔花粉”便尤为排场,整整在渊华殿的偏殿里摆了满满一屋子。
一时之间,满宫的娘娘们都跑来看热闹。
董美兰盯着那些数不清的金玉珠翠,两眼冒光,却不能让人看着小家子气了,便用指尖拈了其中最华贵厚重的玄纁翟衣,酸道“北辰那些野人,不知怎么想的,大婚的礼服,黑不出溜的,怎及我南渊的雪青色,端庄华丽,明人!真难看!”
景元熙宫里的宋良娣也跑来凑热闹,“哎呀,这要是被外面的人见了,知道的,明白是北辰的皇家上用之色,不知道的,还当是发丧呢,真真不吉利啊!”
所谓玄纁,便是玄色辅以淡红,在北辰,是皇家上用之色,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在身上的。
可在南渊,丧服才是黑色。
而这玄与黑,在老百姓眼中,并没有什么差别。
施若仙端着茶碗,淡淡几个字,“的确晦气。”
董美兰眼珠子一转,“两国和亲,本是喜事,这黑黢黢地上轿,岂不是委屈了咱们永乐公主?”
她说着,斜眼睨了一眼凤乘鸾。
凤乘鸾对她勉强牵了牵嘴角,算是表示,你说的话,我听到了。
董美兰接着对施若仙道“皇后娘娘,依臣妾看啊,永乐上轿的翟衣,还是得用咱们南渊的雪青色。他们涵王不是第一次纳妃,但咱们永乐可是第一次嫁人。就这么大点儿的事儿,他们北辰还不该让着点永乐?若是为了这么大的事都强人所难,以后让咱们永乐的日子可怎么过?呵呵呵!”
她话里带话,揶揄着凤乘鸾此去和亲,既是替嫁,又并非给人家做原配,好不容易蹭了个公主名分,却落得这样下场,实在是太惨了。
施若仙懒洋洋望着盏中打转儿的茶叶,眼皮子不抬,从鼻子出气,“是啊。”
宋良娣“呀”了一声,“这……,恕臣妾多一句嘴,都这个时候了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