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否则被皇上知道,你已经没法传宗接代了,你说,他还会不会留你在这个位置上?”
景元熙几乎痛得快要昏死过去,周身不住剧烈抽搐,喉咙里发出濒死动物才有的诡异声响。
凤乘鸾的眼中,是旁人从未见过的冷酷,正仔细欣赏着此刻景元熙的无比痛苦,“东宫卫的兵符,给我。”
景元熙摇了摇头,没有动。
唔——!
又是一次剧痛!
凤乘鸾将下面穿了糖葫芦的玉簪给拔了出来。
景元熙两颊的颌骨几乎快要被凤乘鸾怼碎了,喊不出声,痛得眼珠子几乎快要掉出来!
她将长簪横在他眼前,来回晃了晃,景元熙的一双眼,就不可置信地随着那血淋淋的簪子移动。
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再给你一次机会,东宫卫的兵符,给我,否则,下一次,给你换个地方,一样是旁人看不见的!”
她狠狠挫着后槽牙,几乎快要咬到景元熙的耳朵,“到时候,我保证让你连请太医诊治的脸都没有!”
说着,那滴血的簪子,又顺着他脊梁骨往下走!
“呜呜……!”
景元熙豁出命地挣扎,可他哪里挣扎得过凤乘鸾那双练过灭绝禅的手。
直到簪子极为可怕地抵住了身子,他就再也不敢动了。
这时,外面有侍卫闻声赶来,立在门外,“殿下可好?”
凤乘鸾附耳道“簪子,我还有一大把,你看着办。”
景元熙疯狂点头。
凤乘鸾便小心挪开手。
“多事!退下!”景元熙对面吼了一声,说话的声音有些抖,有些喘,强行压制着剧痛。
那侍卫听了,还当殿下正与美人忙着,也不敢再打扰,只好又退了开去。
景元熙介意屁股底下还立着一根簪子,也不敢乱动,“你……,你这样做,能有什么好处?你就这么豁出命帮阮君庭?你这是叛国!足够诛你凤家九族!”
“我帮阮君庭什么了?”凤乘鸾龇牙笑,“我为了帮他夺取兵符,把你这个太子阉了?我敢说出去,你敢吗?”
“凤乘鸾……!你……”景元熙血流如注,若是再不救治,只怕死在当场也是有的。
“最后一次,东宫卫的兵符,给我,之后,若是不想让天下人的都知道你是个骟马,就老老实实管住你和你母后的嘴!”
景元熙的手,狂抖,在怀中掏了半天,终于掏出兵符,扔在青玉席上,“你现在满意了?”
凤乘鸾拾起兵符,看了一眼,“我再问你,这场花城宴,你都安排了什么好戏?从实招来!”
“没什么!”
“说实话!”
那血簪一动,景元熙刚刚瘫软下来的身子又立时绷了个笔直。
“别动!我说!”
他草草将三重宫门,层层设防的计划,连带这一路北归之路,还有修宜策的种种手段,全部一股脑抖落个干净。
说完,便含泪带血地惨笑,“哈哈哈……!来不及了!你想救他?来不及了!哈哈哈……!”
“来不来得及,不关你的事!”
凤乘鸾一掌将已经彻底废了的人推开,用他华丽的锦袍擦干簪上的一点血迹,重新稳稳插在头上。
“好了,太子殿下现在可以派人去告诉你娘,就说你被人阉了!记得,一定要小声哦!”
凤乘鸾说完,收了那榻上的玉簪,闪身推开一扇槅扇,跃了出去。
凉风殿中,再次响起景元熙惨绝人寰的嚎叫,“来人啊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