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?”
“我看刚才那靖王追出去的时候,脾气可是不小,”
“那叫追妻,你懂个屁!”
“额……”西门错抹了一把已经不存在的大胡子,的确不懂。
这种事,龙幼微自然不屑于跟他这种土贼解释。
所谓追妻追妻,这媳妇不是自己亲手辛辛苦苦追来的,自然不会好好疼惜。
所以,就要让女儿闹,嫁人之前,可劲作妖,可劲闹,闹上天都是个宝!
阮君庭现在能容她闹到什么地步,将来就能疼她到什么地步!
而且,这个小兔崽子拖着凤郎在北疆整整耗了十年,实在欠揍地狠,就该有人好好地收拾他!让他认真吃点苦头,从此老老实实拜倒在凤家的石榴裙下!
啊,不!是威名之下!
嗯!
……
前方林中,凤乘鸾伏在马上疾驰,阮君庭雪白的身影飞快地掠过树梢,紧随其后。
起初,她是抱着遛猫的心在遛他!
现在,她成了随时有可能被大老虎抓住吃掉的小兔叽!
虽然阮君庭一直没出手,但却步步紧逼,后面风中传来的威压,足够让她头皮发麻!
前世虽然与他斗了十七年,但真正面对面的遭遇战,也是一只巴掌数得过来的几次,而且她与他每次交手,都要拼尽全力,豁出命去打,却又每次都没捞到什么便宜。
就连最后一次差点弄死他,也是以断了长凤刀为代价,才将他一刀刺了个对穿!
所以,凤乘鸾现在有种很不好的预感,今天她当众喊他大娘炮,必是真的将他惹毛了,若是不小心被抓住,后果一定很悲伤!
“阮君庭!你吓唬谁!天下人怕你,我不怕你!”她嘴上逞强,脚下催马狂奔,半点不含糊。
“凤姮!”身后树顶上传来阮君庭的声音,“本王说过,你若是敢再提‘娘炮’二字,就一定证明给你看!”
“呸!你是不是娘炮,不用证明,我已经知道了!”
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阮君庭声音里含着笑,趁她说话间,马速慢了少许,便如巨鸟飞扑而下,直落在凤乘鸾身后,伸手便夺缰绳。
凤乘鸾一个不留神,被他奇袭,哪里肯束手待毙,奋力抢回缰绳,“知道你是个王八蛋,还知道你睡觉不穿里裤!”
阮君庭再抢,“本王还有更凶的你不知道!”
“你恶不恶心!”
阮君庭本是随口吓唬她一下,被这样一提点,忽地恍然大悟,“哦?本王说什么了?本王哪里恶心?”
“你哪儿都恶心!”
两个人一个恨得咬牙切齿,一个玩得兴高采烈。
短兵相接间,噼里啪啦,一个一面抢一面骂,一个一面夺一面逗。
四只手将那缰绳抢来抢去,那马也不知到底该往哪边走,被两人扯得只好原地打转
凤乘鸾手上半点便宜没讨到,“哪儿来的臭不要脸的,死乞白赖上别人的马!”
阮君庭夺了缰绳,顺势将她两只小爪子一并,绕绕绕!飞快地捆了起来,之后将人向胸前一收,“重新认识一下,本王姓阮,名君庭,北辰人氏,封号‘靖’!”
凤乘鸾用力挣扎,小肩膀撞他也撞不动,“我看你是封号一个‘软’,姓王,名八蛋!”
阮君庭被她小身板儿撞得舒坦,一手箍着人,一手牵动缰绳,笑呵呵策马一路小跑前行,“我们北辰的先祖,有个风俗,就是每年将适婚男女圈在一处,男的抓,女的跑,女人被谁抓到了,不管喜不喜欢,乐不乐意,就要跟谁回家做媳妇。”
“野人!你们北辰的都是野人!”凤乘鸾奋力用头撞他下颌。
啊!阮君庭刚刚得手,一不留神,被撞得好疼,手里将人一紧,“还有更野蛮的,被抓到的若有不从,可以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