拧着胳膊,一动不敢动。
秋雨影抓了个偷听的,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禀报,这里面的人,就天雷地火地冲出来,两厢撞了个正着。
“干什么?”凤乘鸾如此的凶相,倒是秋雨影没见过的。
他依然彬彬有礼,“凤小姐,这位贵国容相的千金,好像有听墙角的坏习惯。”
凤乘鸾正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,低头看着被拧着胳膊,一动不敢动的容婉,两眼瞪得冒火。
容婉硬壮起胆子,“凤……凤乘鸾,原来你凤家通敌卖国!原来你家那个车夫,就是北辰靖王阮君庭!原来你爹跟他打了十年是假的,根本就是想凭借战事,把握兵权,妄图一家独大!你们南北呼应,串通好的!”
凤乘鸾脸色越来越沉,盯着她不说话。
容婉试着挣扎了一下,“怎么?被我说中了?没话好说了?难怪你一直不肯做南渊的太子妃,原来你是想做北辰的南渊王妃!”
哪壶不开提哪壶!
凤乘鸾二话没说,咣地一个耳刮子轮了过去,将容婉直接从秋雨影手中打地翻了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嗷哇——!容婉一阵天旋地转,哪里受过这个,当下捂着脸开哭,“凤乘鸾!你想杀人灭口啊!”
凤乘鸾一拳打在门口的柱子上,“再多说一句废话,现在就撕了你!”
这一拳,直接将腰粗的柱子砸了个坑。
容婉当下没声儿了。
秋雨影见屋里那位,这么大动静也不吭声,就知道这俩人今日的脾气非同小可,。
若这容婉再说些乱七八糟的,将里面那位惹毛了,可不是她一个女人死了就能了事的了!
而且,凤家三小姐也正在气头上,若是这会儿真的把人杀了,容虚成的人马明天就到,只怕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还有,容婉既然知道了他家王爷的身份,那又岂能容她一张大嘴巴到处胡说八道!
诸般思虑之下,他赶紧安抚道“凤小姐暂且息怒,不如,将此女交给在下处置?”
凤乘鸾沉声道“把人给我。”她正愁没人出气呢。
秋雨影就有点不确定了,他望向屋内,“殿下……?”
里面,阮君庭也是心情不好到极点,“她要就给她!”
“喏!”
等凤乘鸾塞了容婉的嘴,将人拖走,秋雨影才小心进了屋,却不敢靠近,只在门口,就闻到满屋子的臭味,“殿下,可有何吩咐?”
“沐浴!”
“那……,容婉已经知道您的身份,这接下来……?”
“一介女流,空口无凭,此事牵扯到凤家,凤姮自会妥善处置。”阮君庭从里面走出来,明明白袍如仙,长发墨染的神仙姿态,却糊了一脸一身的榴莲,脸色阴得可以拧出水。
秋雨影从来没见过自家王爷何时如此让着一个女子,都被揉搓成这样了,还如此信赖她。
换了以前在帝都的那些千金贵女,挡了他的路,或者碍了他的眼,若是正赶上心烦,都是直接弄死的。
怜香惜玉,在他家殿下的字典里,从来都没有。
但是现在,他竟然一而再,再而三地由着凤乘鸾折腾,不但陪着她闹,还把自己整个人都豁出去了,任她祸害!
“王爷,凤家小姐那边,不如让属下去替您解释一下?”秋雨影壮着胆子问。
阮君庭忽地眼光一闪,看向他。
对啊,当初,若不是修宜策带着钦差回来,戴着铁面蓝袍,上了凤姮那匹马的,该是他秋雨影啊!
难道他才是凤姮要找的人?
阮君庭的眸光中,似乎有把刀,将秋雨影看得不知所措。
屋子里,除了臭味,又充满了另一种味道!
醋味!
秋雨影机敏得像个狐狸,立刻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