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生意的人是我,何不冲我来?”
“你?哈哈哈哈……,”那人满嘴鲜血狂笑,“暗城寻仇,从来放得过谁?你以为我们只是抓那两个女人就完了?你们断了咱们在守关山附近的买卖,可知那是多大的损失?就你们几个女人,就算切碎了榨干熬成油,也赔不起!”
啪!
又一个大耳光!
黑衣人的脸被扇去另一边,又掉了几颗牙。
凤乘鸾这次真的生气了,她活动了一下手腕,“对不起,没忍住。说,你们到底想要怎样?我那两个姐妹,此番若是少了半根寒毛,我让你们整个暗城都跪在凤家门口吃屎!”
不仅是粗鲁,粗暴,简直是惨无人道。
阮君庭暗暗望天兴叹,花痴,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……
“哈哈哈哈啊……!”黑衣人依然狂笑,然而这一次,嘴里有些漏风,“我可以告诉你,你的那两个姐妹,成色倒是上好,不愁卖不上一个好价钱,而且,这一路,她们俩能实实在在地好好一番享受了。”
“混账!”凤乘鸾懒得再审,转身之际,挥手又抡出一记耳光,直扇的那人差点背过气去,“带回去,细细地审!让他知道,我凤家的厉害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!老子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!你们那些把戏,都是小孩的耍子,没见过真正的黑暗,你们懂得什么是恶?玄殇大神无所不能!哈哈哈哈……!”
说完,便没等凤乘鸾掐住他的颌骨,便咬了舌头自尽了。
如此一来,最后一个线索,也断了。
本来,他若是什么都不说,凤乘鸾反而心里没底,现在他说了这么多,她倒是稍稍镇定下来。
既然暗城的人抓静初和若素只是个引子,那么她们短时间内,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,只是两个女子,被掳去那种地方,若是受了什么侮辱,可如何是好!
她回身之际,见阮君庭正在检视地上被揭了天灵盖的那个死人。
凤乘鸾心头又是咯噔一下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,走了,回去问问娘有什么办法救人。”
阮君庭将那死人的脑袋翻看了两下,眉梢轻扬,声音有些沉,“凤少将军这一击,看似粗暴,实则无比精准狠辣,拇指指尖正中颅骨缝隙,混乱之中,一招取人首级,只怕没个十几年的苦练,杀生无数,只怕是达不到的,我,自愧不如。”
他一喊她凤少将军,她就听着心慌。
前世,她手底下到底死过多少人,可是没算过的,战场上,偶尔打上一两次小的战役,用敌人的脑袋练练手法,也是常有的事。
“呵呵呵呵呵……,是吗?我哪儿有那么厉害啊,是巧合叭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忽然胸口一闷,一口血腥味涌上来,整个人就软绵绵瘫倒了下去。
——
与此同时,凤于归正护送着景元礼,优哉游哉,云淡风轻,以极慢的速度南下返京。
景元礼这个人,蠢就蠢在特别把自己当回事,每天沉浸在安逸的幻像中,从来没有危机感,也不知道“皇子”二字,本身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夺命剑。
而这种傻人,通常傻福也不少,思虑得不多,故而吃得好,睡得好,临死之前的每一天,都高高兴兴。
他这一路,走得十分磨叽,尤其没了刘槐这种专门伺候人的奴才在身边服侍,就更加麻烦事儿一箩筐。
今天拉肚子,明天腿软,后天脑袋疼,只要没什么新鲜事儿哄着,就一定要哼哼唧唧。
凤于归无奈,只好向沿途的守郡借了四个婢女小心服侍,景元礼觉得民间女子别有一番风情,心情大好,这才让凤大元帅稍稍清闲了点。
可过了几日,他又觉得腻了,沿途经过州县,发觉侠风正盛,于是又想学人家行侠仗义,还专门搞了一把巨大无比的重剑随身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