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由此长驱直入!
修宜策带着最后的府军,被围困在太仪城,终于寡不敌众,投械解甲,跪降!
一座号称千年不败的帝王城,破得不费吹灰之力。
阮君庭御驾驶入白玉京时,声势浩荡,十二城黑甲林立,山呼震天。
唯有靖王旧府中,升起了滚滚浓烟。
桐台,烈火熊熊,肃德坐在当年凤乘鸾的花梨妆台前,身上裹着结了蛛网的栀子色轻纱帐,赤脚踏着积了尘土的四合如意天华锦,从旧妆奁里寻了早就干裂的远山黛,对着浑浊的铜镜,细细描绘,口中喃喃。
“他是爱我的,他从小爱的就是我……,只是因为得不到,才退而求其次。”
她眨了眨眼,微微偏头,“我这么美,他怎么会不爱我呢?他南征北战,捍卫北辰江山,为的就是我。他饮下青云堕,舍身赴死,也是为了不叫我受半点委屈!”
之后,她又对镜倔强娇嗔,“他是我的,桐台也是我的!是他造给我一个人的!我的!”
火海灼热,烟雾弥漫,肃德转身间,已经被浓烟熏得天旋地转,扑倒在还铺着流金沙的喜床上,抱过鸳鸯枕,指尖轻抚锦被上的游龙戏凤,百子千孙图,“他还在下面等我,他一定好寂寞,好寂寞!我要把他给我的,全都带走!从今以后,桐台里,只有我们两个,天长地久,海枯石烂……”
……
凤乘鸾知道肃德在桐台时,没吭声,又把头扭到了一边。
阮君庭头疼,这可如何是好?
他牵了牵她指尖。
她就将手抽了回去。
“一座旧宅罢了,就当糟了贼了。”他哄她。
“那是我的!你给我的!”凤乘鸾觉得好憋闷,千里迢迢归来,好不容易破了城,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当年喜嫁的新房,就被个不要命的死鬼给强行占了!
“那怎么办?不若孤将白玉京烧了赔你?”阮君庭又绕到她另一侧,既要淡定,又要哄媳妇,真的好难。
若是换了从前,没有什么是扛走上床不能解决的。
不要说床,地上,桌上,他哪里都可以!
可现在,太难了……
“呸!我还没死呢!”凤乘鸾扭身转到另一头,还在生他的气。
一身烂桃花,走到哪里都有老女人死缠着不放!
阮君庭一双凤眼笑眯眯,假装想了想,“那不如……,就把白玉京送你吧。”
“我要这破石头城做什么?”
“那就北辰,全送了!”
“……!”凤乘鸾转头,正对上他一脸认真的模样,“我……,我要北辰做什么?”
阮君庭佯嗔,一双长眉微微一拧,“做聘礼啊,还嫌不够大?那再加上南渊!”
“……”凤乘鸾有点懵。
“还不够?西荒也算进去!”
“……”
凤乘鸾不知该说什么了,她觉得他在开玩笑。
阮君庭故作惊讶,“哎呀,你这个女人原来这么不好娶,那就将太庸山诸国也一道算进就是,反正孤想要,他们也不敢不给。”
“阮……君庭,你……,没病吧?”凤乘鸾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那手,就被他顺势捉了,捧在两手掌心之中,美滋滋道“总之,江山为聘,太庸天水,是你的,而你,是孤一个人的!”
“讨厌!”凤乘鸾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,“说来说去,还是逗我。”
“是真的!”他又赖皮将她的手捉了回去,正色道“凤姮,来日你与孤为后,要面对的是整个九御,身后若是有太庸天水撑腰,就必定没人再敢轻看半分。你就是孤的江山,是孤的天下,不是什么随便带过太冲山的女人。”
凤乘鸾低着头,看着他的胸口龙袍上绵密的绣纹,耳根有些热。
“等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