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权独揽,虽然明知七个长老的死是君皇陛下所为,却一直心照不宣。明面上君君臣臣,大家都还过得去,却没想到,他今日居然敢在宏图殿上明目张胆动他的党羽!
事情到了这个份上,若是不表个态,恐怕今后,九部长老院的存在,也就到头了!
于是青远山就走了出来,委婉道“君上,如此不分青红皂白,痛打朝臣,只怕于您仁德有损。”
结果,就这说了这么个开头,连铺垫都还没铺好,长篇大论都还在肚子里憋着呢,阮君庭就炸毛了。
“吏部长老说孤分不清青红皂白?这岂止是责备孤无德,简直是贬斥孤无能!”阮君庭等得就是他张嘴,人换了个姿势,笑意温和,字字如珠,“朝会之上,公然欺君,该打!”
最后那两个字,语气不慎重,简直就像是一句佯嗔的玩笑。
殿上百官,倒是有一大半没放在心上。
当今君皇,本就是靠着九部扶植起来,而九部手中握着的,是昊都和边疆的兵权。
兵权,是拱卫皇权的一切!
君上就算与九部之间有再大的隔阂,也不会这么当众撕破脸。
然而,阮君庭就这么撕了!
而且,这个打,可不是之前的庭杖那等虚张声势的小打小闹!
宏图殿那一头,殿外丹陛两侧的汉白玉石阶上,赫然传来整齐的皮靴踏地之声。
接着,便有人登殿。
凤乘鸾一袭姹紫鸾服,腰间束了鎏金带,飒然上殿的那一刻,所有人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!
可是,太迟了。
她身后,长长四列凤魇,各自手持一把一人多高的钉杖,整齐于两侧百官前后穿行而过,人数不多不少,刚好行至玉阶前,将所有人圈在了起来。
长长红毯尽头的殿门外,三重锦鳞卫密集阵列,震耳欲聋的绕殿雷隆隆回响,那两扇雕花红漆大门,便缓缓合拢了起来。
凤魇手中的杖,与阮君庭之前打人的板子不同,杖头上,赫然钉满了寸长的铁钉,钉上又细如鱼钩的弯刺,一杖下去,怕是要带下一大块肉来。
这玩意,不要说摸一摸,只要稍微脑补一番,都是毛骨悚然!
青远山强作镇定,“君上,您这是何意?”
“自然是深意。”阮君庭懒懒将身子坐正,“给众卿介绍一位新同僚,凤姮,即日起,她将担任孤的御前上将军,为孤统摄凤魇,今后凤魇行事,直接受命于孤,事无巨细,也将皆直接向孤禀报,任何人不得横加拦阻,更不得过问。”
原来,他这段时间宠着这个妖艳男人,就是暗地里用这些迷罗坊出来的无籍流民,给自己弄了一支御用的亲军!
这还得了!
亲军这种东西,权力可大可小,若是搞不好,这凤姮就是第二个赤蝎王!
青远山道“君上!您御前已有锦鳞卫拱卫,帝城之中又有九部的御林镇守,臣以为,凭空增添凤魇,实在是多此一举。”
他仗着自己是九部首座,即便当下宏图殿上如此声势,只怕也是九方盛莲吓唬人的!
若是真的要动手,之前为何呼喝了大半日,却只是拎了几个人,打了顿屁股而已?
阮君庭将头轻轻一偏,“姜洛璃外有蝶宫,内有赤蝎血狱,施法外之刑,行法外之事,吏部长老为何却一直视而不见?”
他低头摆弄了一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,声音不高,却能让所有人都听见,“看来,还真是该打!就打二十杖,以儆效尤好了。”
咚!
齐刷刷一声重响!
宏图殿上,所有钉杖同时撞地!
惊得胆儿大的一哆嗦,胆儿小的,就当场跪了!
凤乘鸾对阮君庭微微俯首一笑,之后于御前回身,“诸位大人,有谁还跟青远山一样,反对君上设立凤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