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鸾,反而把自己弄得口干舌燥,亲自到桌边倒了一杯茶,从容坐下,“公主以为,千阙如今已有六岁,除了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尊外,再无一个正经的太傅加以教导,终日任其游手好闲,文治武功,一概不闻,小小年纪,只知道混迹市井,像这样的孩子,该有什么样的储君觉悟?”
阮君庭悉心品了品茶,觉得没有花园里凤乘鸾喝过的那一杯香,又道“况且,孤尚未下召立之为太子,公主又何来储君之说?”
“……!”姜洛璃没想到他一连串的诘问在这里等着,可既然存了服软修好的心,就只能暂且忍着,于是讪笑,“呵呵,君上说的是,我真是太爱千阙了,这些年来,我们两又只有这一个儿子,平素寄予殷切希望,一时心急,便用词不当。”
“还有,”阮君庭转着茶杯,“公主既然身为少君生母,管教儿子的手段倒是堪比血狱酷刑,实在令孤刮目相看。知道的,晓得是爱子心切,不知道的,还以为公主要杀人灭口呢……!”
阮君庭越说越慢,越说语气越沉,听的姜洛璃头皮发麻。
“君上……,千阙他年纪小,皮肉嫩,我也不知……”她只能顺口瞎掰。
“而且,孩子惊惧交加,逃出长秋宫,生母不但坐镇稳如泰山,还派出大批人马搜捕。”阮君庭终于眼梢一挑,看了她一眼,“难道你就不怕那些习武之人情急之下,伤了他?”
“这……,君上,他们不敢伤害千阙的。”姜洛璃被问的哑口无言,她怎么知道养孩子这么麻烦!
她是摄政大长公主,平日里连假装对别人好都懒得,现在说这么多伏低做小的话,已经是相当艰难了!
当啷一声。
阮君庭将手中茶杯重重撂在桌上,“看来公主并不适合为人母,而千阙此番受了惊吓,必是与你暂时有了隔阂,不如就暂且住在紫极宫修身养性,待过些时日,再回去向公主赔罪。”
九方盛莲!
姜洛璃心里一阵骂!
她把这个孩子往他怀里塞的时候,他不要!
现在这孩子对她生了忤逆之心,他倒来做好人!
千阙本就与她离心,这个时候若是被收买了,以后不但不能再为她所用,只怕还会成了九方盛莲反将她的一颗棋子!保不准还会把长秋宫中这些年来听见看见的,都抖搂出去!
“这个……,恐怕不妥吧,君上日理万机,又是男子,如何有闲暇和心情管教一个孩子呢?更何况,千阙顽皮得很,定是会扰得君上日夜不得安歇。”
阮君庭倒是没反对,点点头,“说的也是。孤的确不会带孩子,也与公主一样,不会管教小孩,不过……”
他特意顿了一下,床上凤乘鸾就是一喜。
“不过有的人倒是闲得很。”阮君庭一招手,她就立刻跳了出来。
“这个人,每天除了睡觉和发花痴,没旁的事做,不如就暂且替孤管教千阙吧。”
凤乘鸾根本不给姜洛璃反驳的机会,拱手一拜,“谢君上!”
阮君庭挑了她一眼,如此你可满意了?
她便偷偷对他挤眼,开心!
“君上!”姜洛璃岂能就这么认栽,“君上,凤魇公子不过是个……”
“是个什么?”阮君庭打断她,言语之中有了些威胁的意味。
“……”姜洛璃压住火气,“他不过是个闲人,又如何能管教少君?不如还是由我将千阙带回去,再替他好好寻个太傅,今后每日用功读书,教导事理。”
“嗯,那就等公主寻到太傅再说吧。”阮君庭倒也没反对,顺着她的话道“但在此之前,千阙就留在紫极宫,顺便养伤。孤相信,凤魇旁的不行,但是两件事必定能做到。第一,教千阙识字读书,第二,保证他不会到处乱跑。”
他扭头,终于正眼望着凤乘鸾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