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过浩劫剑,塞进她怀中。
“下去站好,替孤守着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你最近睡太多了,会胖!”
“……”
凤乘鸾就只好晚上在整晚替他抱着剑,站在床边守夜,白天再四仰八叉躺在龙床上补觉。
如此数日来,凤乘鸾没有胖,阮君庭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,人也渐渐鲜活起来。
所以今晚,千阙睡着后,凤乘鸾照例抱剑在床边站好,准备守夜。
阮君庭却坐在床边没有更衣。
“怎么不睡?”
“等人来。”
明少商没抓住千阙,姜洛璃深怕被阮君庭抓了把柄,今晚必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凤乘鸾与他笑,总是丝毫不掩饰情绪,也从无矜持和矫揉造作,就是展露真心地裂开嘴笑,“那你总要装得像一点才好。”
“怎么装?”阮君庭回手将金铃丢在床上,将她拦腰捞到身前,“这样?”
接着,将人一按,另一手接住肩膀,横在腿上,“还是这样?”
再然后,回身把她抡到床上,翻身压上去,“或是这样?”
凤乘鸾就咯咯咯咯地笑,两脚乱蹬,“你行了,千阙还在旁边呢,他是大孩子了,会偷看。”
阮君庭斜瞥了一眼千阙,再将目光收回到她脸上,眉间轻轻一凝,那一道狭长殷红的伤痕,就如沁了血一般灼人眼。
克制自己是一回事,喜欢一个人,是另一回事。
无论理智怎样克制,都无法否认身体的喜欢。
桃林那晚的缠绵缱绻,他至今记忆尤新,气氛一旦变得暧昧,就有些招人恨的诱惑,总想让人泥足深陷。
他就这么伏在她身上,一时之间不知到底该将她怎样处置才好。
凤乘鸾原本大大咧咧,心里只想着老夫老妻啥啥的,并没什么少女的娇羞,可被他这样压住,迫近地看,原本好好的,就忽然不淡定了。
她肆无忌惮跟他说荤话,调戏他,是一回事,真的被他兵临城下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可巧此时,殿外传来脚步声,两人耳力极好,未等外面太监通传,就已不约而同听到。
阮君庭回手便落了纱帐,顺势将薄唇落在她唇角,轻轻一点,却不离开,声音低低道“又或者,是这样?”
他还真的要装给姜洛璃看!
凤乘鸾推了他一下,没推动。
拒绝反而激得他有些不想轻易善罢甘休。
原本就是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,此时却是,一触即燃。
“你欺负我。”她糯糯抱怨。
阮君庭与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就是微微一弯,“但是你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
外面,一声通传,“君上,大长公主有急事求见。”
门便被人毫不客气地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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