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凤乘鸾撒娇,而凤乘鸾抱着他,用脸颊在他柔软的发间蹭了又蹭,亲昵的模样,就像要在他这儿找到死去的那个孩子的味道一般,他一颗心就又软了下来。
“皇婶婶最疼朕了,母后从来都不抱朕。朕以后都要跟皇婶婶在一起,再也不分开!”阮临赋坐在马上也不老实,一张小嘴儿兴奋地不行,一路问这问那,还惦记着面团捏的刺猬,信笺折的飞机。
阮君庭越听就越不爱听。
凤乘鸾的半边身子被他身上泛起的寒气冻得冰凉,只好安抚阮临赋道“赋儿听话,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,自古男女有别,以后不可以再与皇婶婶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,可记住了?”
“为什么?”阮临赋不服,“为什么皇叔就可以每天跟皇婶婶一桌吃,一床睡?朕许久没见你,你都不疼朕一下?”
凤乘鸾一阵头疼,偷看了一眼阮君庭,趁他还没发作,赶紧哄,于是故意提高声音道“赋儿啊,你听好哦,皇婶婶呢,是你皇叔的,而你呢,将来也会有自己的皇后,还有很多很多的妃嫔,到时候你就知道,这世间的姹紫嫣红,美不胜收了。”
皇婶婶是皇叔的。
阮君庭的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。
凤乘鸾略略松了口气。
可谁知,阮临赋却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,“不要,朕不要别的女人,朕就要皇婶婶做朕的皇后,朕要像皇叔那样,娶皇婶婶,跟皇婶婶一桌吃,一床睡!”
“混账!”阮君庭终于压不住了,一声吼。
阮临赋刚才在坐在马上蹦高扯脖子嚎,被他这一震,吓得当下又一头钻进凤乘鸾的大裘里怀去了。
“你给我出来!”阮君庭骑在马上,伸手就要抢人。
凤乘鸾怕他真的吓坏孩子,“哎呀,好啦,他才多大!”
阮君庭真的生气了,“他已经六岁了,如何还能如此口没遮拦!”
凤乘鸾也一时不知维护阮临赋,只好道“也许肃德无心管他,宫中的人也都只骄纵他,并没人认真教他这些。”
阮君庭浑身气都不打一处来。
这么个玩意,才六岁,就怀了君夺臣妻之心,将来若是长大了,只怕要比前世还是个废物!
这北辰阮氏的江山,没了他镇守,早晚都是温卿墨的囊中之物!
罢了罢了!
他已经放下了,还替旁人操什么没用的心?
“驾!”阮君庭策马向前疾走了几步,眼不见,心不烦。
凤乘鸾知他是真的生气了,低头弹了阮临赋一个爆栗子,“口没遮拦,现在知道怕了?”
阮临赋在她怀中仰头,甜蜜蜜一笑,两眼弯弯,两只小手,将她的腰抱得紧紧地,“皇婶婶护着朕,朕不怕!”
“再贫,皇婶婶可护不了你。”
“皇婶婶一定能。”
“不能!”
“能!”
“……,好吧,能……”凤乘鸾发现,自己是真的拿怀中这个孩子没办法了。
——
一行人重新回了那荒废了的村子,凤乘鸾顾及阮君庭的感受,没有将阮临赋带回两人的房间,而是将他安顿在村中央的大屋里。
她在里屋,歪在床边,一只手抚在小腹上,一只手搂着阮临赋,小声哼着南渊童谣,就像同时哄了两个孩子。
阮临赋一双眼睛眨了又眨,目光最后落在她捂在小腹的手上,将小手也轻轻覆了上去,“皇婶婶的肚子里,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孩儿?”
凤乘鸾惊异,“你如何知道?”
阮临赋诡秘一笑,得意道“朕就知道。”
他说罢,将胖乎乎的小手指竖在唇边,“皇婶婶是不是还不想旁人知道这个秘密?放心,赋儿以后就是皇婶婶最亲的人,赋儿不会跟任何人说的。”
“赋儿……”凤乘鸾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