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啊——!”凤乘鸾被挂在床上,像个毛毛虫一样挣扎,却不知那红绸里面不知夹了什么丝,怎么扯都扯不断。
阮君庭手中小剪刀,咔嗤,将她衣领剪了个豁儿,“你在宫里见了景元熙后,为何不回来?难道真的逼着孤今后,用条绳子将你拴在裤带上?”
“我……,我心情不好,去喝点酒啊!”
凤乘鸾话音还未落,咔嗤——
阮君庭顺着那领口的豁儿,便撕了一条,剪刀尖儿缓缓划过,不轻不重,既没有划破皮肤,却又留下长长一道鲜红的印子。
“是将军府里没有酒?还是孤这个人不能为你解忧?”
凤乘鸾全身毛儿都炸了,脚尖使劲儿踮着床沿,向旁边努力挪开一点,避开他,“解个毛啊!我被人轮番暗杀啊!先是施若仙,后是姜洛璃!”
“姜洛璃?”阮君庭的剪刀果然停住了。
“是啊,还不是你欠下的风流债,现在要我来背!四个蓝眼睛的九御武士,那么凶,我都受伤了!”
既然怂没用,那就装可怜啊!
凤乘鸾后肩的伤已经不疼了,可依然要装出很惨的模样。
谁知,阮君庭丝毫没有收到她的楚楚可怜,只是思忖了一下,忽然猛地抬头,“所以,温卿墨是救了你?他是好人!连这衣裳,也是温卿墨为你裁的,又是他亲手替你穿的?”
“……”
凤乘鸾气得一阵头晕眼花,他们两个出去单挑那会儿,温卿墨的嘴果然没闲着,定是添油加醋,将他占得那点便宜说得天花乱坠。
她也懒得再解释,索性破罐破摔,“是啊!我晕倒了,他干了什么,我全都不知道。怎样?你能把我怎样?”
“不怎样,他怎么给你穿上的,孤就怎么给你扒下来!”阮君庭慢悠悠地拿着那把小剪刀,在她脖颈下比划着,另一只手,咔嗤,又将衣裳撕掉一条。
“喂!你变态啊!不用你动手,脱衣裳是吧?你放开我,我自己来……!”
“他说,孤将你身子养得不好,新伤叠旧伤,还有可能会落下疤痕。”他说着,那尖尖的剪刀尖儿,就隔着薄薄的衣料,贴着她的弧度,缓缓划过,“孤将你如何养的不好了?你身上哪儿落下过疤痕了?这里,还是这里?”
他手中的小剪子,在她身上一一点过,扎得疼,还吓人!
凤乘鸾这次真的不敢动了,“阮君庭,你变态!你比温卿墨还变态!”
“还敢拿孤跟他比?他是个什么!凭什么与孤相提并论!”他立在床边,仰面看着她,双眸一厉。
“不用比,我爹早十年就说过,你就是个大变态!”
“凤姮!”他将手掐住她的小细脖子,咬碎了后槽牙,狠狠道“不管你在极乐无间都发生了什么事,那时孤死了,孤看顾不了你,可今天孤能死而复生,就绝对不准许旁人染指你半分!”
凤乘鸾本来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狠话,盯着他那双瞪圆了的凤眸,就准备咬回去,可这番话落入耳中,竟是喉间哽咽,鼻子一酸。
那时候,孤死了,孤看顾不了你……
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怪她,他都是在怪自己无能为力!
他今晚发这么大脾气,除了气温卿墨,更多的是在气自己,气他自己要一个女人来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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