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一个不入流馆子里的姑娘来说,五千两的确足以搏命了!
席间的纨绔门客各自下注,尚未开撕,已是喊声震天。
那红绿两个姑娘,经过精心打扮,赤脚上场。
她们伺候了半辈子男人,凭的都是姿色,第一次要靠武力,竟然莫名兴奋!
一场香艳的厮杀!
两个女人,一开始扯头发,撕衣服,互扯耳光。
到后面衣服越是越少,越打越红眼,就开始扭打在一处,用指甲剋,用牙咬。
呐喊声和女人拼了命的尖叫声,此起彼伏,一浪高过一浪。
景元礼看得兴起,直接端着酒杯下场,声称为了公平起见,要看个真切,不能让五千两银子白花!
凤静初则离席更衣,顺便去厨房查看酒菜。
如此,主位上,就只剩下景元胤和凤乘鸾两人了。
“二皇兄,永乐这儿,也有一出好戏,吹拉弹唱,生旦净末,一应俱全,只是还缺个唱皇帝的。”
景元胤淡淡一笑,“这戏,光唱可不够,还要有人捧场。”
凤乘鸾眼尾一弯,“二皇兄不是刚好与许多老戏迷交好吗?介绍他们来看戏啊?”
景元胤举杯相敬,“只是,不知这唱武生的是哪位?若是不够精彩,怕是不卖座。”
凤乘鸾眼中一抹狡黠,“那武生……,永乐来担当,二皇兄看,可还成?”
“有意思!”景元胤也是眼睛一亮,与她手中的白玉杯轻碰,“那皇兄就静待好戏开场!”
下面,景元礼一声吼,抓起喊春楼那姑娘的手臂,将已经累得软绵绵的姑娘打横抱起来,举过头顶,“喊春楼胜!”
下面一阵唿哨喝彩!
凤静初恰到好处地回来,笑着在凤乘鸾身边坐下,“这就打完了?我都没看到。”
凤乘鸾转了转手里的酒杯,“不,这才刚开始呢。来,干杯!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楚王府的宴会,各色新奇玩意可谓层出不穷,凤乘鸾直到天黑,才与景元胤一前一后,都喝得醉醺醺的,先后给人扶着,出了王府,上了轿。
可一栽入轿中,就撞进一个冷冰冰地怀里,然后被人家给丢在了地上。
“干什么嘛……”凤乘鸾的头,的确有些晕。
“你说干什么?”阮君庭黑着脸。
“你……,不会真的在外面等到现在?”
“你说呢!”他气得胸疼!
“我以为你随便说说的……”凤乘鸾嘟嘟囔囔,往座椅上爬。
结果被人又拎起来,扔在地板上。
一身酒味,阮君庭嫌弃死了。
“你是去探景元胤的口风,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?”
“我不真的喝……,岂不是很容易被那些潜伏的眼线看出来?”凤乘鸾索性也不爬了,就坐在地上,低着头,打盹。
“你就不怕被那景元胤给诓了?早知这样,我就该跟你进去!”
凤乘鸾哼哼唧唧,“你不是不想再扮女人嘛……,不……怕!我清醒着呢,你……放心!”
阮君庭真想一脚把她从轿子踹出去,俯身捏起她的下颌,“你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德行,你这样叫清醒?”
谁知,凤乘鸾抬眼看他,笑得竟然楚楚可怜,“我这不是见了你,就放心了嘛,不用死撑着了……”
说完,整张脸糊在他大掌心,就那么坐着睡了。
她随口一句无意识的话,立时将已经冻成万年冰川的阮君庭给化成了一池春水。
男人!男人!
这死丫头自从回了百花城,身边围着的全是男人!
每日见的也全是男人!
偏偏他是她的男人,现在却要扮成女人!
可恨!
但恨虽恨,却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