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,全不在意,一面说着,一面小心揭开伤口上的纱布,看了一眼,眉头拧了拧,转身下床去取了药匣,“你对我,还有何要求,有何不满,不如今天都一一说了。”
“还有啊……”凤乘鸾翻身侧卧,一只手撑着头,目光随着他转,“以后不准欺负我,大庭广众,说扛走就扛走,我不要面子的吗?”
阮君庭拿了药盒,看了她一眼。
她青丝凌乱,发髻堕到一边儿,衣襟半敞,雪白的里衣被染得殷红一片,纤细的脖颈像只斗架的天鹅,腰身曲线婀娜,山峦起伏,也不知自己此时的姿态有多灼人,只顾着一张小嘴儿嘚吧嘚吧。
你现在这个样子,还要面子?
他牙根子有些痒。
北辰的先祖,向来认为,抢来的媳妇才是好的。
阮君庭对此,深信不疑,而且乐此不疲!
扛走这件事,他没应她,只问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……”凤乘鸾起来,盘膝而坐,方才那些好看的风景就立时又被掩住了,“我不管你今后成了谁,南渊也好,北辰也罢,就算是去了九御那一头,都不准再有别的女人,连看都不准多看一眼!”
“这么霸道啊?”阮君庭在床边坐下,将她双腿捞过来,放在自己腿上,之后将她肩头衣裳轻轻去了,又用布巾沾了水,将伤口的血和昨晚的陈药小心擦去,“那不若我哪儿也不去了,就留在你们南渊可好?”
凤乘鸾两手撑着床,歪着头看他认真小心的样子,伤口上凉凉的,一点都不疼,“好啊,当初拐了你回家时,在马车上,我就说过,你若想入赘做个闲人,我就跟娘说去。你想入仕考取文武功名,我就跟外公说去。可你若是想浪迹江湖,我也可以马上去跟账房提银子,咱们说走就走!只是可惜……,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,我们已经再也没办法独善其身了。”
阮君庭替她上药的手,稍微顿了顿,抬头间,撞见她的脸,与他这样近,只有呼吸之间
“这句话,若是早二十年说出口,该多好……”
“二十年前,我若说了,你会摘下面具吗?”
阮君庭的手,彻底停下来,抬眼认真道“至少我会知道,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说完,又拿了新的棉纱,替她从肩头腋下穿过,仔细包裹伤口。
“那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什么?”凤乘鸾像个乖乖的布娃娃,给他包扎。
“曾经以为,你这样的女孩,想要的,该是世上最高的尊崇,最大的财富,还有最强的……”他目光痴痴,耳朵尖儿竟然有些红!
凤乘鸾都看傻了,阮君庭还会害羞啊!
他穿着艳丽的女装,领口方才扯了,露出锁骨,现在认真替她包扎伤口,说起从前那些心思,竟然还害羞了!
我的妈呀!
“男人?”她接他的话,“最强的男人?”
他睫毛忽闪了一下,没有回答,默认了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她笑得前仰后合,忽然间,花瓣样的唇,轻轻落在他的嘴角,如蝴蝶在花间一掠而过,低声嗔道“傻蛋,我想要什么,在风雨亭里时,就已经告诉你了,只是你没听懂。”
她说,想要情之滋味,想要他告诉她,情的滋味。
可他却想给她名分,给她权力,给她天下!
第二天,他就转身去为她筹谋那一切,那一走,就生生错过了一辈子!
“是我傻。”他微微低头,将额头轻碰她的额头,“以后你说什么,我都听,若是不小心没听清,你就再说一遍,一直到我听见为止,好不好?”
“你还能有多傻?”
“一见了你,就傻到不可救药……”那心潮里的火,再也关不住,“凤姮……”。
叮啷一声!
阮君庭回手扔了药瓶,只用两瓣薄唇,将她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