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螃蟹丢在盘子里,“来,翠儿,你没见过螃蟹怎么吃吧?我帮你拆!”
阮君庭坐在她身边,嘴角凉凉一挑,那表情分明就是,再喊一声“翠儿”,你就死定了!
“啧啧啧,还真是主仆情深啊!”容婉在上面道“今早本宫就听说,凉风殿里的宫人,曾经看到永乐在花丛间与这侍女搂搂抱抱,亲密非凡,看来是真的。”
话音未落,凤乘鸾手里拆蟹的金剪刀咔嚓一下,将蟹腿剪断了,“皇后娘娘还真是事无巨细,日理万机啊!靖王英年早逝,我与他所赐的侍女姊妹情深,亲密无间,居然也拿到皇上、太后面前说事儿?”
“哼!侍女?我猜她根本就是你养在身边私通的野男人!”
这一次,容婉的作死,终于争取到了阮君庭的目光!
果然敌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。
奈何容婉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心机和城府,她唯一的特点只有两个,一个是对凤乘鸾使坏,一个是见不得凤乘鸾好!
所以,凡是凤乘鸾在意的,看重的,她都要踩上两脚才能解恨。
过去,她是丞相千金,与凤乘鸾半斤对八两,打架占不到便宜,但是骂人嘴上没亏过。
如今不一样了,她是皇后,还是身怀有孕的皇后,就连施若仙和景元熙都在等着她的肚子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,以稳固帝位。
所以,这种不大不小,不痛不痒的事,还不是由着她随便作?
她喜欢杠,凤乘鸾也喜欢杠,最喜欢跟她杠!
“皇后娘娘,这螃蟹是公是母,总要看过才知道,您金口玉牙,这么随便一说,我们小翠儿将来还能嫁的出去吗?”
“自然不是随便一说,你敢让他验身吗?”容婉不知怎么了,就看着这个冷翠不像女人,而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,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是女人!
“验啊,怎么不敢?”凤乘鸾将手中金汤匙耍了个花。
“好!喊个嬷嬷上来!”
“慢着!”凤乘鸾手中汤匙“叮”地一声碰了铜锅,“皇后乃是中宫之主,莫要说这皇宫,就算是整个南渊,你说一,也没几个人敢说二,现在你随便叫个老太太来给我们小翠儿验身,偏巧小翠儿还是个不会说话的,到时候,嬷嬷随您的心意,一口咬定她是个男人,小翠儿有口莫辩,难道到时候还要她当众脱衣服再验一次不成?”
施若仙点点头,“凤家丫头最大的本事,就是能把没理的说成有理的,那依着永乐,这件事儿,怎么办呢?”
被容婉这么一提点,她现在也看着这个小翠儿的身子骨和举止之间,是藏都藏不住的男子英气,而且那极力低调的顾盼之间,眼神中总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骄矜。
那种眼神,她好像在哪儿见过,却忘了到底在哪儿。
凤乘鸾对着景元礼龇牙一笑,“很简单,楚王殿下身为皇亲贵胄,又为人诚恳,心地纯良,向来秉公办事。小翠儿就算被他看了,就不算辱没。而且想必皇后娘娘也是不会怀疑楚王殿下是个男女不分的吧?”
噗!
景元礼被这突然掉下来的馅饼,砸得差点喷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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