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了过来。

四道目光穿过心思各异的众人，在半空中交汇，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打算，可那目光却没有多少锋芒和敌意，甚至得上平和。

可即便如此，这也是一场厮杀，谁都没有退让。

朝臣似是察觉到了有无形的压迫力正在蔓延，慢慢都闭了嘴，不安的四处查。

殷稷此时才开口：“楚侯，你戍守边境多年，对异族最为熟悉，你怎么？”

众人的目光纷纷朝靖安侯过去，对方被迫收回了目光，却迟迟没有言语。

王沿秉持着暴躁的假象，率先开口催促：“楚镇，皇上在问你话，有没有主意你倒是啊。”

靖安侯这才上前一步：“臣以为此战不可避免，若此次以利平复回鹘乱象，那一众属国必会效仿，我大周边境便再无宁日。”

萧敕：“可马上就要过年了……”

“一时之乱总好过年年都乱。”

朝臣都不再言语，算是被靖安侯服了。

殷稷一锤定音：“靖安侯所言极是，此战必行，众卿可有异议？”

皇帝都做了决定，不管心里服不服，众人都只能山呼圣明，可完了却有另一个难题要解决。

“众卿可有人自荐为朕分忧？”

殷稷目光落在武将身上，几人面面相觑，却谁都没言语，虽然殷稷早就猜到了是这么个结果，可心里却难免失望。

大周武事不兴，诸多武将都受文臣掣肘，也是因此才让靖安侯的独掌大军变得如此有威胁。

“都不是吧？”

殷稷站了起来：“那朕只能指派了。”

他目光再次落在靖安侯身上，他知道对方没有那么容易答应，可这次他是去也得去，不去也得去。

他张了张嘴，却不等开口对方先一步上前：“皇上，臣愿往。”

殷稷一愣，靖安侯主动要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