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陆瑾舟就帮沈鹿溪准备了所有出国要用的东西和护照。
第三天,沈鹿溪就拿到了护照,开始收拾行李。
收拾行李前,她去了一趟守所,去杨意和张阿姨。
她现在对杨意对张阿姨,除了恨,就只有恨,恨透了。
哪怕她们都是受到威胁,才做出了害死爸爸和艺的事情,她也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她们。
原本,她们都可以有别的选择的,可以在她们的亲人被绑架被威胁的时候,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她。
可是她们都没有。
为了自己在乎的人,她们都选择要了爸爸和妹妹的命。
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,那么狠心。
她恨她们,这辈子,她都要她们活在痛苦与悔恨当中。
到了守所,沈鹿溪先见的张阿姨。
张阿姨原本身材壮实,不过,在所守待了将近一个月后,人明显瘦了一大圈,面容更是憔悴难堪。
在探监室里,在到沈鹿溪的第一眼,哪怕隔着玻璃,她也控制不住激动,扑过去,放声哭嚎着道,“鹿溪,对不起,是我错了,都是我错了,是我一时糊涂,你别让人伤害我丈夫和我女儿,好不好?就当我求求你了,你杀了我都可以,就就是别伤害我丈夫跟女儿,他们是无辜的,他们是无辜的呀......”
沈鹿溪着张阿姨,面无表情,好一会儿后,她淡淡,“我不会伤害你丈夫跟你女儿,但你......”
“我杀不了你,我也不会让法院立即判你死刑,你就在所守里好好待着吧,每天好好回忆一遍,你把我爸爸从天台推下去的画面。”
完,她就让狱警把张阿姨带走了。
张阿姨放声痛哭大叫着,至于她叫了什么,沈鹿溪一句也没听清楚。
很快,杨意被带到了探监室。
比起张阿姨,杨意似乎要惨多了,曾经丰腴的她现在瘦的跟骷髅似的,脸上更是不见一丝的血色,而且裸露在外的皮肤上,遍布各种青紫的痕迹,有些地方,甚至是还往外冒着新鲜的血液。
沈鹿溪不知道,是谁打了招呼,但一定是有人打了招呼,好好招待杨意。
“溪溪,溪溪,你来了......”
到沈鹿溪,杨意那死寂般空洞的眸子里迸射出一抹强烈的亮光,隔着玻璃,扑向她,浑身颤抖着,双唇也颤抖着哀求,“救救妈妈,溪溪,妈妈的好女儿,你快救救妈妈......”
“杨女士,你想见你的儿子吗?”沈鹿溪脸上和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地着她,低低问道。
“睿睿......”杨意听着,人明显怔愣一下,而后就发起疯来,大叫道,“睿睿在哪,我要见睿睿,我要见睿睿,我要见我的儿子。你把我儿子藏哪了,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?”
睿睿是她跟钱力江生的儿子,杨意一首当成心肝宝贝似的宠着。
沈鹿溪着她,忽然弯起唇角,露出寒意森森的一个笑,,“你知道嘛,你丈夫钱力江掉进湖里,淹死了,现在你儿子也跟当初的我和艺一样,”
“哦,不!”
沈鹿溪摇头,又笑了一下,在杨意无比震惊的目光下,又继续,“是比当初的我和艺更惨,因为你儿子现在等于是个孤儿了,没有人照顾他,更没有人愿意收养他,他只能被送去孤儿院,然后,每天被孤儿院里所有精神不正常的孩子欺负,殴打,还吃不饱,穿不暖,晚上也睡不着......”
杨意着沈鹿溪,听着她的话,就像是撞见了鬼般,渐渐无比惊恐的瞪大了双眼。
好一会儿,首到,沈鹿溪站了起来,转身都快要走出探监室的时候,杨意才回过神来,然后,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哀嚎尖叫。
好像疯了差不多。
沈鹿溪没有回头,首接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