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来,长阙听完,倒真是一句话都不出了。
他也不知道,到底自己是该为千年前的水凝兽阿音叫屈,还是该为千年后的自家殿下不平。
两日后,元启醒了过来。
他醒来后便一直坐在清池宫那一方水池前,似是望着水中之景,眼底却又是空茫一片。
他这模样,倒真比过往千年更清冷孤寂一些。
长阙不忍,终是问出了口。
“殿下,您等了阿音女君一千年,为什么不和她相认呢?您该知道她心底有怨,那些话定不是真心……”
“我倒希望她心底真的有怨。”元启的声音响起,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腰间的火凰玉,一触成空,才响起凤隐重生的那一日,火凰玉早就离他而去了。
他唇边带了一抹苦涩:“长阙,我今日才知道,我或许只是她千载岁月里微不足道的一个过客,和她每世遇见的人没什么区别。我能跟她什么了?”
“怎么会没有可的!”长阙激动道:“您等了一千年……”
“太迟了。”元启打断长阙的话,闭上了眼,长长叹了一声,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声叹里,到底含着多少不舍和眷念。
“阿音她,回来得太迟了。”
元启这声叹息响起的时候,凤隐正好驾云来了大泽山。
大泽山外遍布仙障,仍是千年前那一战时的光景。
还未从云上而下,她便瞧见了仙障前立着的青年。
那人一身赤红皇袍,背影桀骜而沉默,已不是当年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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