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宝怒火直飙:“若真被查到怎么办?”
轩辕凤燃此刻倒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,坐在檀椅,纵容着阿宝拍着桌子冲他吼。
但姑娘还记得替他遮掩,担心被偷听,特意压低了嗓音。
“若这件事被歪曲成,宋邀星的行刺是你安排的,你杀她是杀人灭口。那又怎么办?!”
见她这般妥帖为他着想,他心底柔软一片。
但这一件事,他却依旧不能容忍。
“两次。”轩辕凤燃抬眸看向他的姑娘,“眼睁睁看着你失踪两次。”
“保你无恙的承诺,就像笑话。”
“无论什么代价,不管任何后果,本王都要让天下知道,敢动你,就拿命来偿。”
阿宝怔愣住。
良久,她眼眸微热,抬手抚过自家皇叔的眼眉,无奈地问。
“所以,好好善后了吗?”
一听这话,轩辕凤燃便知姑娘的怒火是消了。
轩辕凤燃立刻乖巧道:“嗯。”
阿宝一时之间,竟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突然,谢无碍在殿外拍门,“皇姐!皇姐!大事不好了!”
阿宝悚然一惊,立刻唤谢无碍进来。
不曾想,谢无碍竟难得神色严肃,而斥候甲肆亦是心急火燎。
“孙院医死了。”
原本,斥候甲肆是奉阿宝命令,前往帝都外的颍城县衙监牢,欲把孙院医带回帝都。
阿宝已写奏折向老皇帝禀明了最近满帝都的皇室秘辛话本,都是孙院医拿人钱财所写,只待孙院医被押解进帝都,便三堂会审,三方对质。
但孙院医这一死,死无对证。
阿宝冷然思索,问,“怎么死的?有线索吗?”
斥候甲肆道:“那人身法狠厉悍烈,属下打不过,但孙院医临死前在那人左腕刺了一刀,伤口颇深。”
不知来历,也不知去向。
人海茫茫,哪怕知道左腕有伤,也没用。
阿宝被迫接受了这功亏一篑的结果。
她原本想用孙院医叫萧净月罪有应得,如今只能再另想法子。但阿宝却没想到,镜湖筑那桩事,远远没完。
绿琅匆匆赶来,禀道:“殿下!萧姐她!她跳楼了!”
阿宝被震撼得一时无语。
内殿死寂半晌,谢无碍才一脸纠结道:“死还是没死?”
绿琅松了口气:“没死。被救了。”
谢无碍诧异:“几楼跳的啊?竟然没死?!”
阿宝郁闷的捂住了自家傻弟弟的嘴,警惕道:“萧净月为何跳的楼?”
“萧姐和萧侧君大吵一架,后来一路哭着回了萧府。再后来,萧姐留了封信给江南王,便跳下了城墙。”绿琅也是刚从蓉姑姑那里听来的,紧张道:“眼下,温娘娘把萧姐接进了太医署,甚至还惊动了陛下呢。”
一听惊动了老皇帝,阿宝脑中灵光一闪,恍然醒悟。
孙院医一死便没了人证。
所以,她在数日前那封奏折里,声称萧净月是最近满帝都谣言的幕后主使,便成了栽赃陷害萧净月。
眼下这一场跳楼,多像那年在白鹿书院,萧净月割腕自尽。
阿宝来不及深究萧净月为何知道她的奏折内容,她隐约有不详的预感,追问:“是谁救了萧净月?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绿琅仔细回想,蓦地笃定,“是武肃!”
阿宝一听是武肃,更加笃定,跳城墙是萧净月的故技重施,萧净月欲假装被她欺负得无力辩驳,只得一死以证清白。
武肃,武忠伯的嫡子。
前世,武肃曾向江南王提亲,欲娶萧净月为武忠伯夫人。
聘礼已下,婚期已定,但最终,萧净月还是拒了。
阿宝原先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