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宝发了狠,犬齿咬进了裴归尘的血肉。
血腥味扑鼻而来,裴归尘却不退,反倒更用力扣住阿宝的腰。
阿宝更用力撕咬,裴归尘的血顺着她唇角流下。
但裴归尘只嘶哑的笑,“不求同生,但求同死,夫妻该如此。”
阿宝猛地顿住,这是威胁。
若他死在今日,死前,他一定先弄死她。
果然,裴归尘抬手握住了她的脖颈,在她耳旁,轻轻的笑。
只要稍微再用力些,他便能拧断她的脖颈。
阿宝愤然离开了裴归尘的喉咙。
一击未成,她头昏又脚软,而裴归尘在她再次跌进池里之前,扣着她的腰,将她打横抱起。
阿宝想,她被裴归尘困住了。
困在他的獠牙巨爪之下,成了他的猎物。
而裴归尘抱着怀中人一边步步踏上温泉池台阶,一边居高临下的低头盯着她,温柔笑道:“乖一点。别动。”
阿宝被裴归尘打横抱着,走向华清池的内室。
两人都是浑身湿透,在所有宫人们来,他们暧昧又旖旎。
宫人们不禁暗暗心惊,迅速盘算起来。
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难道?东宫诸君的得宠格局又要变了?
萧侧君这么快就失宠了吗?
进了华清池的内室,阿宝被裴归尘放到了软榻。
“阿宝,这些年来,我一直很想你。”裴归尘神色温柔,但阿宝却到了他眼底的偏执和疯狂。
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,情深眷念道:“你还记得柔佛贡礼吗?在百姓口耳相传的神话里,数千年前长在深海归墟的天落。”
“它不仅是颜料,还是一种药,是豢养灵犀的药引。”
“豢养灵犀,待灵犀长成,再服下,无论是谁,都会毫不犹豫的上那个,豢养灵犀之人。”
浑身无力地倚靠着软榻,阿宝惊怒地着裴归尘。
而裴归尘转身走到茶桌边,拿起刀割开了他的掌心。
鲜红温热的血,淌进了白瓷碗底。
“你的前世曾很我。”
“我自是不必九死一生的豢养灵犀。”
“但这一世,或许是因我的到来,导致这一世的走向发生了变化。”等待鲜血装满白瓷碗的时候,裴归尘自顾自,哑声喃喃道:“但不要紧,我会修正‘你不我’这一错误。”
“前世你离开我的第五十年,我从元沉寂口中得知了灵犀。”
裴归尘回头向阿宝,笑得意味深长,“有了灵犀,一切便都能重回正轨。”
阿宝脸色惨白,恍然大悟。
而裴归尘一见此,便知她是想明白了。
“一开始被老鲁辛绑架,我确实是半推半就。”
“我虽是掉包了柔佛贡礼,但阿宝你放心,礼使并未出任何破绽。”裴归尘继续笑得温柔:“朝贡大典已结束。不是吗?”
话落,碗白瓷里的血亦满了。
阿宝着裴归尘端着那一碗血,慢慢朝她走来。
而后,她被裴归尘捏着下巴,强行灌了一整碗的血。
她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,几欲作呕。
但浑身早已脱力,她只被刺激的难受掉眼泪。
裴归尘放下瓷碗,半蹲在软榻的阿宝面前。
他抬手,动过缱绻眷念的抚摸着阿宝脸颊,“灵犀种在我的身体里,以我的血肉为食。”
灵犀发作很快,阿宝浑身发烧,越来越是滚烫。
渐渐的,阿宝只觉得浑身如虫蚁蚀骨。
灵犀的药效是,她重新上裴归尘吗?
被滚烫铁水活埋、被困在暗无天日的漆黑陵墓深处,和前世的惨痛相比较,此刻的这种痛,叫她更绝望。
偏偏,她痛得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