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李破山,狗儿曰的,这会儿被这种犊子顶了位。”
徐牧并无太多意外,从边关回来,他就猜到赵青云那种人,必然会想方设法,把军功揽一大半。
“听还有个老将军。”
“廉永?”常四郎微微着徐牧,“谷蠡王的首级,足够他重新编个正营了,有军饷和粮草配发。”
“我从未想过,这一轮的边关,你能玩得这么精彩。”
“运气好些罢了。”
“你怎么,那便怎么。”
常四郎拍了拍屁股,缓缓起了身,“当初卢家人的事情,我是料不到的,你的夫人也过于刚烈,还请莫要怪我。”
“不敢。”徐牧堆上笑容。
他可以和袁陶推心置腹,却不能和常四郎这般,一个豢养五万大军的米商,可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。
反观袁陶,虽然有些愚忠,却要放心得多,即便拉拢,也会认真考虑他的意见。
若非是这等世道,该是一方忠义表率了。
“东家,替我办件事情。”常四郎从袍袖里,取出一条香木盒。香木盒里,隐隐有人参的清香,扑入鼻头。
“五百年的老参,得来不易,且拿去给陶陶吊命。”
“莫我的名字,呿,估计他也猜得出。”
“常少爷放心,定然不负所托。”徐牧接过木盒,垂头一,发现盒子上还染着些许的血迹。
天知道这条老参,还发生了什么血腥的故事。
当然,他很聪明地没有相问。
常四郎抠了抠鼻子,往边上的马车走去,只走了几步,突然又响起了什么。
“对了东家,有时间去澄城一趟。”
徐牧怔了怔,“去作甚?”
“把李婉娶了,他老子虽然不成器,但他的老祖父,可是北疆的定边将。”
“不然你以为,我当初入李府作甚?世叔李硕墨?一个狗屁的穷酸文儒,混了个老官儿,居然要我亲手斟茶。”
“常少爷,你又……为何不娶?”
“试过了,好像是泡不到,她有喜欢的人,又娇横惯了,多讲两句便要哭着上吊。我用脚趾头来想,都知道那操蛋的人便是你。”
“狗曰的边关情。”
“当然,野路子给你了,你走不走,便是你自己的事情。”
常四郎背着手,缓缓登上了马车,似是还未够,常威驾着马车,驶出了半里,依然还能听得见,那一份喋喋不休的声音。
“莫让我查出来,谁凑银子买了毒散,不然有一个算一个,老子背了霸王枪,全给捅烂!”
声音似乎很生气。
徐牧沉沉立了一会,将那条老参收好,重新登上马车。
司虎挂了马灯,难得映照出一洼亮堂,车轱辘开始打滚儿,碾起了尘烟,转瞬间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