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武安伯世子脸色骤变,原本还正常的脸色瞬间被吓得惨白,颤声问:“父亲,那、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
武安伯恨铁不成钢地瞪儿子一眼,语气不悦地斥责道:“现在才来问我该如何是好?你早干什么去了?竟然这般冲动行事,你当初就该先稳住她,哪怕将她打晕,然后软禁起来都好,而不是对她动手。”
他话间,神情变得狠戾:“再了,想让她闭嘴的方式有很多种,甚至神不知鬼不觉让她永远闭嘴都可以,而你却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,惹出这种烂摊子,平时你还挺聪明沉稳的,没想到遇上事情也会如此鲁莽。”
武安伯世子低着头,被骂的不敢反驳,他当时也不想打萱宜的,但萱宜要跟他和离,要把他的丑事公之于众,他害怕事情败露,就慌了神,失了理智,只想灭口了事,最后听萱宜提起长兴侯,他才松了手,毕竟萱宜死了不好跟长兴侯府交代。
武安伯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的怒火:“等会儿去了长兴侯府,有错你就认,不得狡辩。”
武安伯世子愕然抬头:“父、父亲,我……”
“你以为长兴侯是你岳父,好糊弄?”武安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,接着,“他破案无数,能做大理寺卿,就证明他有异于常人的洞察力,你这点道行就别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了,否则他更不会放过你。”
武安伯世子心里忐忑,却还是抱有一丝侥幸:“父亲,萱宜又不是长兴侯的女儿,只是侄女而已。”
武安伯气恼不已:“萱宜不仅仅是他庶兄的女儿,还是顾家的孩子,你打了萱宜,就不仅仅是打萱宜,还打了长兴侯府的脸,且还有这种欺骗的事,与骗婚无疑,你觉得长兴侯会放过你?你觉得他能忍气吞声,容忍别人欺负到他家人头上?早知道你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,我当初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,给你找个门第低,好拿捏的姑娘。”
他言罢,又剜了妻子一眼,若非妻子有那种见鬼的虚荣心,想要门当户对的儿媳妇,觉得娶了门第低的姑娘丢人,就不会惹出这种麻烦了,门第低的姑娘肯定不敢闹,娘家人为了利益也不会闹。他现在真是又气又恨,儿子有这种癖好,妻子就不该瞒着他的,这样他好歹能安排好一些事,不至于像今日这样。
武安伯夫人对上夫君想吃人一般的目光,心里发怵,忙道:“夫君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后悔也无济于事,当务之急,还是先解决问题。至于骁儿,你事后再惩罚他也不迟。”
武安伯冷哼一声:“他是肯定要惩治的,不然我们如何向长兴侯府交代?但你也别忘了,造成今日的局面,你这个做母亲的也功不可没!”
转而,他又向儿子,堪称无情地叮嘱道:“去了长兴侯府,到时候你老实认错,可别我与你母亲也知道此事,要知道我与你母亲也是到了长兴侯府,听了长兴侯府的人,才知道你做下这等荒唐事。从顾家人口中得知你做下这种事,我与你母亲届时肯定勃然大怒。”
武安伯世子听罢,心神一震,不敢置信地着父母,都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,没想到父母与子女也如此,可父母明明曾经那么疼他,所有孩子中最重的就是他,到了这种关键时刻,父母却要放弃他,让他独自承担一切。
武安伯移开目光,淡淡开口:“你也别怪我与你母亲无情,这种事如果被长兴侯府的人知道我与你母亲也知情,更不好收场,届时还如何搭救你?”
武安伯夫人虽心疼儿子,可也知道丈夫得有道理,温言道:“骁儿,你父亲得没错,若是他们知道我与你父亲知情,我们连开口给你求情的资格都没有,还会彻底跟长兴侯府结仇,本来家里就不太平,长兴侯府还针对我们家,我接下来就真的内忧外患了。”
武安伯世子沉默了,权衡再三,最后轻轻点头,同意了父母的意思,将事情全部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