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听罢,心头大石彻底落下,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。
顾萱宜这些天过得舒心,只觉生活都有了盼头,道:“母亲,您先前的也有道理,她对我立规矩也是一时的,等她对我越发满意了,立规矩的事可能就免了。”
张氏笑道:“那是肯定的,给儿媳妇立规矩也是一时的,要是立一辈子,外人都要一声恶毒婆母。”她握住女儿的手,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,语重心长道,“萱宜,你就只管做好儿媳妇的本分,好好孝敬她,人心都是肉做的,她满意你这个儿媳妇,自然也会对你好。”
这次顾萱宜没有反驳,对母亲的话很是认同,道:“母亲,上次的事是女儿不懂事,让您担忧了。”
张氏闻言,略显诧异,似乎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女儿这种话,经历过上回跑回娘家的事,女儿成长了不少。
这时,不远处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:“萱宜,原来你在这儿。”
顾萱宜望出凉亭外,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,她脸上瞬时浮现出笑意。
武安伯世子快步向她们走来,朝张氏行了晚辈礼,然后站在顾萱宜身边,含情脉脉地着她。
张氏见状,也替女儿高兴,有这么个满心满眼都是萱宜的人,往后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差,便趁着女儿女婿都在,给他们点压力:“萱宜,你妹妹萱灵都有三个月身孕了,你们成婚比他们还早,你们也努努力,让母亲早点抱上外孙。”
顾萱宜低下头,一脸娇羞状。
武安伯世子温言道:“岳母,孩子的事随缘,急不来的。再了,萱宜年纪还,若是那么早做母亲,估计要手忙脚乱的。”
顾萱宜忙不迭地点头附和:“是啊,母亲,这种事急不来的,而且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当别人母亲的准备呢,过两三年再吧。”
张氏听罢,也没有再提,不然显得自己这做长辈的管得太多。
随后,张氏也有事要忙了,有客人在,她也不能离开太久,她离开了凉亭,亭中就剩下顾萱宜夫妻俩。
武安伯世子坐在她身边,视线落在凉亭外的名贵花木上,似是在欣赏,不经意地问:“萱宜,方才见你跟岳母相谈甚欢,你们什么话题,竟如此高兴?”
顾萱宜回道:“也没什么,就随便家常话啊。”
“你们什么家常话?”
武安伯世子手指轻敲着石桌,转眼她,似乎对她们的话题很感兴。
顾萱宜纳闷:“女子间的话题,夫君也感兴?”
武安伯世子莞尔笑:“非也,为夫只是对萱宜的事感兴而已,无论是什么事,只要与萱宜有关的,为夫都感兴。”
顾萱宜心里欢喜,嘴角微微上扬,如实道:“母亲就问我那天跟你回去后有没有受委屈,我没受委屈,她也就放心了。”
武安伯世子轻轻颔首,温声:“母亲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那件事是妹做得不对,你别跟妹计较,跟她实在相处不来,那就见面打个招呼就好,她今年开始亲,大概明年就出嫁了。”
闻言,顾萱宜笑意更深,姑子出嫁是她一直以来所期盼的,最好过两个月就定下婚事,然后年底出嫁,别再等明年。
武安伯世子若有所思,叮嘱道:“萱宜,以后我们的事,你不要跟长辈。”
顾萱宜不明所以地“啊?”了一声,一脸茫然地着丈夫,她似乎也没跟长辈什么啊。
武安伯世子着她的眼睛,语气郑重道:“我们的事,我不希望长辈打听,更不希望长辈插手,知道吗?”
顾萱宜也没异议,嗔他一眼,无奈道:“知道了,我们是大人,不是孩子了,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,类似的话你也过不少回,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”
闻言,武安伯世子微怔,继而低下头,轻叹道:“那也是因为自幼被母亲管束太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