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出来了?
袭千里揉了揉穴位,暗自感叹了一句自己果然不适合想特别复杂的事情,脑子容易跟不上。
齐彬将混合好的药材铺平在一条一条的纱布上面,然后拿起来走向隔间“你就待在外面吧,弄好了我就出来。”
袭千里有些莫名“我没在等你用午膳,我就随便来看看,重月阁最近事情不多。”
齐彬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句话,于是一个人生闷气般走进隔间去给尚未清醒的陆英在脸上敷药。
这世上很少有人能让他噎住说不出话,但碰巧遇到了两个,一个是萧溯,另一个是袭千里。
齐彬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贱兮兮,总是要去触雷点,触到了又要哇哇大叫,矫情得很。
可是不这样的话,日子便是太医院,皇宫,定国将军府,三点一线,一丝丝趣味都没有。
他嗅到草药的味道,才发觉自己站在隔间门前压根没推门。
果然,人有时候就是要犯傻的。
定国将军府另一边,袭千里敲了敲门,里头坐着萧溯。
“主子找我?”她顺手关上门,瞧见萧溯手上捏着那块玉佩,心里大致有了一个猜测,因此不等萧溯开口她就说,“玉佩上的纹样我已经查过了,古书上记载说是给新生婴儿佩戴的玉佩,不过元和倒是不怎么常见。”
“出处。”萧溯的声音清清冷冷的,和今日的蜜青色衣裳搭在一起,让人觉得疏离感极其重。
袭千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眼前的少年郎还是笑盈盈的模样,生气或是愉悦从来都是一个表情,她想猜都猜不到,只好回答“这样的纹样只有一些特殊工匠才能雕刻,普通的玉石工匠可能还不行。”
萧溯的手指拂上玉佩上的纹样,眼神黯了黯,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线,袭千里竟然害怕起来。
“找一个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,带来见我。”他放下玉佩,恢复到一派吊儿郎当的模样,“要活的。”
“是。”袭千里答完就借口去找齐彬,赶紧离开自家主子待着的这个房间,走出去时还搓了搓胳膊,怪冷的。
房间里只剩下萧溯一个人,他站起身来到窗前,窗户外头的蝉鸣似乎都在瞬间清减下去不敢叨扰。
他闭上眼,衣裳上有阳光残留的温度,可人却冷冰冰的。
玉佩他之前怎么没发觉?
这块玉佩上的纹样,和他当年看见的一模一样。
怎么会,出现在元和京城?
------题外话------
其实老萧和元宵也不是全然没有缘分的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