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要不歇息片刻?”
急促的马蹄声在夜色下尤为清晰,温长凌驾着马靠近了耘阳,从他接到耘阳开始耘阳便弃了马车策马一路飞奔,到现在已经三日,就是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儿都有些吃不消,马儿也吃不消了。
耘阳摇了头,“再赶一晚,明日天亮就到了,前面应该有驿站,我们去换马。”
她能坚持到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,她怕一歇下来她就爬不上马背,见不了她外祖父最后一面。
温长凌没有再话,只有咬牙催动着胯下的马继续赶路,感觉大腿的皮已经被磨掉了,生疼。
至于后面那些护卫也只能闷头赶路,只盼着一路太平,要是出什么意外他们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,累到了极点。
“哎哟,臭子你放开。”
夜色下安南王府锦院的主卧里文绵绵龇牙咧嘴抓着修睿的手,她傍晚洗了头发,想着都天黑了也就没梳上去,用一根缎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,这可便宜了修睿,胖手一挥就抓住了一缕头发狠狠的揪了一把,疼的她倒吸凉气。
见她疼的面容扭曲修睿咯咯咯的笑,一激动揪的更紧了,文绵绵的喊疼的声音越发大修睿越是笑的大声,念夏几个上前那解救,但她们不敢硬掰修睿的手指,只能着‘世子松手’。
最后还是赶过来华旌云将他王妃的头发从儿子的手里拯救了出来,胖胖的手指缝里还挂着两根头发丝儿的修睿他老父亲怀里也不老实,扭着身子想要再去抓,被他老父亲眼明手快的拦住了,等着他的老母亲揉了揉头皮后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。
“我还心疼你三岁就要去练武,现在来三岁太大了,明天就应该练上,你外祖揍你的时候我肯定不救你,还要让你外祖狠狠的收拾你。”
真的是疼死她了。
华旌云见王妃的眼圈都疼出了泪花花,又见挨了揍的儿子委屈的扁了嘴,泫然欲泣,一时间心疼的不知道要安慰谁。
“你还委屈上了?”
文绵绵戳了几下修睿的胖乎乎的手臂,“你的老母亲都要被你薅成秃子了,我还没哭啦,你要是再敢抓我头发,我还揍你。”
“他知道错了,你别他。”
华旌云的天秤偏了,抱着儿子后退了一步,带着讨好的语气了,“我回头来揍。”
文绵绵震惊的着他后退的那一步,顿时就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,转头抱起了玉鸾,“闺女,娘亲被你哥哥欺负,还被你爹爹嫌弃了,娘亲以后就只能和你过了,就让他们父子俩过去吧。”
不晓得是不是她演的太像了,玉鸾扁了嘴就先哭上了,披头散发头皮都还在痛的文绵绵又哄上了闺女,还抽空柳眉倒竖,恶狠狠的瞪了父子俩一眼。
修睿好奇的着像疯婆子一样的老母亲,灵动的大眼睛充满疑惑,好似在问玩儿的好好的怎么就疯了?
华旌云抿着唇,感觉这事不能善了,文绵绵又瞪了爷俩一眼,“着你们两个就来气。”
华旌云......
他错了,应该顺势也给儿子的屁股一下的,儿子好哄,王妃不好哄啊。
就在文绵绵琢磨今晚不理父子两个的时候青蓝来了,“大将军在前厅等着,要见世子和郡主,还有事要和王爷王妃商议。”
前厅里,刚从张府回来的文勉先抱了抱玉鸾,见玉鸾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文勉顿时就心疼上了,也不问缘由就把夫妻两个了一顿,“挺大个人了,孩子都带不好。”
那嫌弃的眼神让文绵绵觉得心口在漏风,拔凉。
等抱着修睿的时候文勉才了,“明日京郊大营的将领们同乐,正好修睿的百日宴也没办,我准备带着他去大营转转,也让军中的将士们见见。”
文绵绵有些惊讶,她还以为要等着老将军的事后军中才会热闹。
文勉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