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府,一群纨绔正围着十余只蛐蛐玩闹嬉笑。
王府的郭管事,匆匆从外面走入,来到了一名身穿墨绿色青衣的男子身旁。
在男子耳边低声了一番话。
男子立刻转头,锐利的眸子微微一眯,反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王爷,正是一个多时辰,从市井那传出来的,据给太子殿下确诊的人,正是丞相府的府医,那府医知道太子患病,找了个借口逃了。”
那年轻的男子,正是皇帝的第五子齐王——墨鸿祁。
他在听到郭管事的话后,直接撒开了手中的蛐蛐,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,搓了搓双手,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逞的笑容,道:“墨鸿祯那个王八羔子也有今日啊,有这热闹,怎么能少了本王呢。”
“诶,大家停一停,停一停!”齐王冲着那群纨绔拍了拍手。
那群纨绔纷纷抱着蛐蛐罐子,从草地里站起身,围着齐王问道:“齐王殿下,有什么大喜事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齐王眉头飞扬,双手插着腰杆道:“莫子昌,你大哥不是年初刚升为言官吗,你现在立刻回去告诉你大哥,太子殿下得了花柳病,此刻就躲在楚家丞相府里,叫他带上几位同僚,到丞相府门前一聚。”
“到时本王会亲自带他们入丞相府,质问太子殿下,哦,对了,听你姐姐被皇后娘娘选中为未来太子妃,花柳病这种脏病可是会传染人的,你可要上点心啊。”
众纨绔大惊。
他们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“太子殿下得了花柳病。”
“天呐,太子殿下那样洁身自好的人,怎么会得这种脏病。”
“咱们燕国历来还是第一次听储君得这种病。”
“太子殿下到底去了哪些地方,搞了什么脏女人?自己东宫不是有通房吗,这也太不自了。”
那群纨绔们你一句我一句,无不是在指责太子的过错。
莫子昌就显得比这些纨绔激动的多了。
他的长姐已经被皇后选中,不日便会下旨召告天下,太子与他长姐的婚期。
如今闹出这种事情来,那长姐岂不是……
莫子昌什么话都没,将怀里的蛐蛐塞给了一旁的纨绔,跑着离开了齐王府……
而齐王连身衣物都没换,就叫人安排马车,顺便叫上王府的三名良医,直奔丞相府。
到了丞相府后,齐王才知道此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。
沁雅学子皆到府外,扬言要见太子殿下。
这是齐王没想到的,但这样的局面却是齐王想到的。
兄长因那件事情,被父皇逐出燕京城,至今不得回皇城,如今风水轮流转,那肯定要往死里转!
郭管事掀开帘子道:“王爷,外面人太多了。”
齐王薄唇一勾,语气阴恻恻的道:“人越多越好啊。”
他起身,从马车跳落。
人群中,刚好有一人,拉着一名身穿便衣的郎中,悄然挤入角落。
齐王一眼就认出了墨鸿祯身边的太监——全福!
他抬手指着全福的方向,对身旁的郭管事:“去把那两个贼人给本王抓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