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绮不想穿顾云凡送的衣服，哪怕她毛衣扣子掉了，很不得体。

她声音带着鼻音：“我不想穿。”

张秘有些为难，但未勉强，她着李思绮拿着手包挡在扣子掉了的地方，走向电梯。

她走得那样决然，张秘得眼睛微热。

这几年，她才慢慢成为顾总的心腹，顾总跟李姐的事情她大多是道听途来的，但是见过几次后她就觉得……至少当年，李姐是真心过顾总的。

若没有真过，她完全可以跟顾总在一起。

享用顾总的财富，用顾总对她的愧疚为自己谋夺更多的利益，但是没有……哪怕拿10万块都要照顾顾总家里的那个混世魔王。

一定是很过吧！

张秘跟顾云凡复命，本以为顾总会责怪，但是没想到顾总只是淡淡了句：“放下吧！”

张秘离开。

顾云凡静静地坐了会儿，起身提了那个袋子走到休息室里。

这里是他午休的地方，45平米大的空间，除了一张大床跟一组沙发，还有一排衣柜，春夏秋冬每个季节的衣服秘都为他准备了两套，除了他的，还有思绮的。

回B市之前，他是想过跟她，破镜重圆。

见面后，李思绮很快就决定相亲，找人结婚。

他知道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他，因为她不想给他机会，不想再让他接近她了，一个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或者是丈夫，是最好的理由。

他顾云凡有身份地位，不可能去当男三。

思绮，就这么恨我么？

顾云凡将她的衣服挂回去，轻抚那排精心挑选的名牌服饰……

李思绮离开顾氏大楼，坐进自己的车子。

拉下镜子，她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眼妆全花了眼睛也肿了，实在是狼狈得不成样了，她就着那样的自己，再一次告诉自己——

远离顾云凡！

她不敢回家换衣服，怕妈妈怀疑，就近找了间女装店买了套衣服换上，完了接到程律的电话，他的嗓音慵懒随性。

他：“怎么办李思绮，跟你约会上瘾！”

李思绮握着手机，着外面车流来来往往，半晌才轻声问：“今晚你有空吗？”

他没有空不空，而是给她发了个定位。

是一家高级餐厅的地址。

法餐，一顿很贵两人吃得好几千，一般能在这儿约会也是相当重视了。

李思绮知道他才买了房子，并不宽裕，就想换个地方。但随即她又想，程律大概也是考虑了挺久才决定的，她现在换地方未免扫兴，吃过这顿她再跟他吧！

她早不是从前的千金姐了，二三百一餐，她照样开心的。

晚八点。

李思绮跟程律坐在高级法餐厅用餐，环境特别好，最近应该是重新装修过的，还有钢琴弹奏。

程律鲜少来这样的餐厅，他欣赏了会儿音乐，对李思绮：“弹得很好。”

李思绮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
这时过去，然后浅笑：“是霍西。”

“霍西？”

程律愣了一下，随即就反应过来：“是英杰律师事务所的霍律师？也是霍家人？”

李思绮点头：“是！当初这间法餐厅是霍西的母亲温女士开的，后来送给了霍西，偶尔霍律师会过来弹琴……我想，应该是这里有她很美好的童年回忆吧！”

程律轻握了她的手：“思绮，我们以后也会很好。”

李思绮浅笑，凑近他轻道：“那以后这么贵的餐厅，咱们一年来一两次就可以了，你呢？”

程律觉得她特别可。

但他也想给她好的生活，比方，尽量让她能融入从前朋友的圈子，让她走出去旁人都这是程医生的太太。

他希望她工作就是兴，而不是为了生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