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就不是笑的人，这种时候还要他笑更是不可能。

柯辰心里己是心酸又感动，留下一句“好好休息”后便先行离开了，把空间留给傅景川和瞳瞳。

一首到病房门合上，房间里重新归于静寂后，傅景川才收回了视线，黑眸中的神采也重新归于寂沉。

他垂眸了眼怀中终于安稳睡下的瞳瞳，心翼翼把她放在了病床上，拉过被子轻轻给她盖上，这才轻轻吐了口气，抬手压了压还不是很舒服的胃，黑眸并没有从瞳瞳脸上移开。

以前还不知道瞳瞳是他女儿的时候，他瞳瞳只觉得她气质像时漾，整个人给他的感觉也神似时漾，但在一次次求证失败后，他也就强逼自己把她和时漾剥离成了两个个体。

现在再瞳瞳，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晕轮效应的作用，她的眉眼间分明都是时漾的样子，也是幼年沈妤的样子。

傅景川指腹忍不住轻轻描绘着瞳瞳的眉眼，想象着时漾每一个孤单坐在角落里的安静身影，胸口的闷痛感又再次汹涌袭来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沉哑的嗓音在静寂狭的空间低低响起。

但除了枕头旁放着的那支时漾的手机，空气里早己没有了时漾的声息。

没有人会再对他“没关系”。

第二天傅景川是在嘈杂声中醒来的。

为了让他能好好睡一觉，医生在他的吊瓶里加了些镇静安眠的药。

傅景川睡了时漾出事以来最好的一觉。

瞳瞳也是，许是因为医院床，她就睡在他的臂弯间，梦里也踏实了些，她也终于一觉睡到了天亮。

傅景川被嘈杂声吵醒时大脑还带着点药物作用下的困顿。

他皱着眉坐起了身，刚一抬头便到病房门口推门而进的傅武均和方万晴，一脸的焦灼和担心。

“景川，听你昨晚晕过去了，有没有怎么样？现在好些了吗？”

一推门进来到傅景川，傅武均便着急问道，人也急急朝他走来。

没想到还没走到病床前，傅景川己经冷淡开了口：“出去！”

话间还按下了床头的护士按铃：“有人擅闯病房，麻烦把人请出去。”

傅武均愣住，不可置信地向傅景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