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清道不明这是什么滋味,只觉胸口满当。
他望着几个孩子嗓音温和的自己没事,便又向旁边的司念。
司念也望着他,眼神很平静,如同往常。
两目交接之际,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。
西北的西月份气温晚上还是冷,她穿着一件外套,很修身,身材高挑纤瘦,明艳的五官照亮了整个昏暗的病房。
刚刚的清冷感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了。
周越深有些干裂的薄唇张了张,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神色,随即唤了她一声:“念念。”
眼神有些复杂,但更多是愧疚。
司念很少能在他这张面瘫脸上到这么多的情绪。
她“嗯”了一声,问他,“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来到这里?”周越深摸了摸几个凑过来的孩子,眼神依旧怜地着她。本以为之前是自己思念过度出了幻觉,毕竟西北离得如此之远,她怎会过来。
却不想她不仅来了还带了孩子。
长途跋涉,想必也是吃尽了苦头。
这一次自己耽搁了时间,太长,她生气也是应该。
是自己的错。
他记得她哭了,心里一阵动容。
司念其实己经缓过来了,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响起,心里却还是一酸,有种想哭的冲动,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哭的人。
动了动嘴,半晌抖出了一句:“做梦梦到你出事了,过来替你收尸。”
周越深:“......”
司念:?这不是我的嘴巴你听我解释。
刚走进来的于东听到这话,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他还以为大嫂真的对老大沦陷了,谁知道居然是过来给他收尸的。
难怪一路上她都面无表情,改动吃吃该喝喝该睡睡。
他还以为嫂子是在故作镇定。
没想到人家是真不担心。
周越深颇为无奈望她道:“念念希望我去死?”
老大老二惊恐的望向司念。
妈妈希望爸爸去死,为什么,难道爸爸太老了她不喜欢了吗?
啊,他们不想爸爸去死啊。
司念连忙呸呸两声,“没有的事。”她着瞪了周越深一眼,“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。”孩子还在呢,这样的话吓到他们了。
周越深伸手接过饭盒,低笑一声,望着他们,只觉心里满满当当的。
他的伤不严重,都是皮外伤,不过左腿骨折了,需要修养,暂时下不来床。
于东也给他送了一些水果,很快,不少人都来探望他,打破了一家子的宁静。
着来人穿着挺的军装,肩上的徽章,司念拉着孩子站了起来。
听两人话。
对方年纪挺大了,五十多岁的样子,眉眼严肃,中气十足。
到她和孩子似乎也不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