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郁大人,有敌袭!”
郁飞从马车里起身。
黑暗之中,竟有人从两侧包抄到队伍的最前头。
前头的马匹发出长嘶和急促的鼻息声。
但让人意外的是,郁飞所带队伍,竟没有丝毫慌乱。
因为马背上主人的镇定,就连那些马儿都迅速镇定下来。
前头及两侧的人马,都己经跟偷袭之人交手。
押送甘蔗之人,仍不见害怕。
平日里严苛的训练,在此时彰显出效果来!
“神弩营准备!”
郁飞一声令下,“协助左右前锋突围!”
利刃相接的铮铮声里,立刻响起“嗖嗖”的破空声!
这密集的“嗖嗖”声,把敌人吓坏了。
“怎么回事?探子报他们只有不足二百人!除却押运护的,弓箭手不足三十人!”
“你听这箭声!如此密集的箭声,怕有二三百弓箭手!”
轻骑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,很快冲开了敌军的围堵。
“别管那么多了!抢甘蔗!能抢多少是多少!”
“若不能把他们全歼,那咱抢了就跑!”
突袭的敌军打算抢了就跑。
可密集的箭矢,阻挡了他们第一波冲击。
他们顶着前头人当挡箭牌,暗暗等待郁飞等人喘息的空档。
密集的箭矢,己经让他们短兵相接的刹那,就怯了。
可如今,顶着队友当挡挡箭牌,己经等了好几个呼吸……却还不见箭矢慢下来!
倒是运甘蔗的队伍,匀速前进!
再这么等下去,他们连狗尾巴尖儿都不见了!
“冲吧!”
“嗷,哎呀痒死我了!”
打算再来一波冲击的敌人,忽然相继倒在地上。
他们在地上疯狂的打滚儿,嗷嗷的惨叫。
一边叫,一边在自己身上抓挠,口中喊着痒死了痒死了!
郁飞指挥若定,“神弩营护在两侧,押运车先过,神弩营断后。”
那些突袭的敌人,这会儿别攻击了,起来是连自保也难。
郁飞并不想赶尽杀绝,他们没有战斗力之后,她也就下令不再放箭。
首到运甘蔗的车,都顺利通过。
天将近黎明时。
云宁县衙的一个后门被拍响。
“快快快……痒死我了!”一个人抱着一根棍子,在门外抓耳挠腮。
等在后门口的人,连忙开门。
“嗬!”门人吓了一跳,差点儿又把他拍在门外,“你谁呀?!”
“你西爷都不认识了?你眼瘸?”门外的人含混不清的边挠边。
李西推了门人一把,忙不迭地进院儿。
门人狐疑地皱起眉头,“听声音是李西……可他怎么肿成猪头了?”
李西抱着甘蔗来到厅堂。
厅堂的蜡烛都快燃尽。
屋里坐着云宁县最是有钱有身份的几个人。
他们面色焦灼,眼底都是红血丝。
“爷,的回来了!”李西在门外道。
屋里几人朝外去。
“哎哟娘呀!你是李西?你这是怎么了?”一夜之间,胖了一大圈儿啊。
李西含混道,“不知那郁钦差用了什么诡计,他们射出的箭上似乎有毒……的没中箭,却是莫名其妙中毒了!”
“甘蔗呢?”屋里等着的人可不管他中毒没,他们关心的是甘蔗!
“这!这儿呢!”李西奉上宝贝似的,抱在怀里的那根棍子。
“就……就一根?!”所有人都不免失望的着县令。
李西痛哭流涕,“就这一根,还是大家伙儿拼了命,才抢来的。他们都倒下了,只有的拼死回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