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萧骏的身前身后,各有训练有素的保镖保护,很快便吸引来了大量的围观者。
村里人没见过这阵仗,张着嘴,不错眼珠地着他们。
萧骏从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,上次生日会,父亲为他大办宴会,他硬着头皮上,宴会半途中,还是身体不适提前离场,那天他在后面休息室里呕吐不止,至今记得当人们把目光投向他时,给他造成的那种压迫感。
萧骏以为,他同样会忍受不了今天的这些围观者。
安全助理武岭显然也在担心这个问题,下车时,以及刚才人越聚越多时,武岭都有声关照过他。
但萧骏并没有任何不适。
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来自人群的压力,他好像突然就不惧怕人群了。
难道是因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远处那扇黑色大门上……
萧骏不知道,也顾不得多想,着从宅门里渗透出来的浑浊灯光,他的血液正因愤怒而渐渐沸腾加热。
而他的心,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沉着。
那姑娘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,首先想到的是他,既然是她的精神支柱,萧骏必然要像山峰一样坚定可靠。
只但愿他没来晚,但愿她毫发无损。
刘冬率先来到了门口,敲了敲门上的铜制铁环,萧骏直接把他拽开,一脚踹开了黑色大门,萧骏闯进宅门内。
一个沙哑难听的老烟嗓传来,“妈的,老子刚把裤子脱了,谁他妈坏老子好事!”
萧骏已经来到了院子中间,骂骂咧咧的那老男人已经瘸着腿从屋里走出来,他上面穿一棉袄,下身穿一条棉裤,边走边系裤带。
他着萧骏,然后又向满院子黑衣人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也许是坏事做多了,见点异常就心虚,眼瞅着他两条不一般长的腿开始打起了哆嗦。
“你们是干什么的!什么人!”
萧骏一步一步向他走去,像死神一般逼近,瘸子退到了墙边,无路可退,撇着嘴角,双手握拳挡在胸前,强装着硬气:“你再过来我揍……”
萧骏一拳砸在他腮帮子上,瘸子一屁股歪倒在地上,一颗带血的后槽牙从口中喷到了地上。
他捂着脸,呜呜不出话。
萧骏没再他,猛推开屋门,大步走进屋内。
外间是客厅,没有见若木。
他向里间,屋子里面亮着黄色的灯,他的太阳穴跳得更快,脚步也更快地走了过去。
推开那扇因为受潮而发沉的木门,他到了躺在床上的若木。
大红色的喜服脱在地上,只剩一身水红色的绸面单衣,但没有受到侵犯的迹象。
他没来晚……
萧骏松了口气,走到姑娘身边,抱起了她瘦削的肩。
凌乱的头发垂下去,露出了苍白的脸,也露出了额头上被人打过的红色伤痕。
萧骏心底一痛,没再迟疑,脱下自己大衣,裹在她身上,将她打横抱起来,走出屋子,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。
老男人一瘸一拐冲过来,被武岭拦在三米之外。
老瘸子嘴里喷着血沫子,瞪着萧骏: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抢俺媳妇儿,还有没有王法啦!”
王法,萧骏冷漠地着他,行,那就讲讲王法。
毕竟他也算是到了人家村子里抢人。
“她是你媳妇儿?结婚证呢?”
瘸子支支吾吾:“我们办婚礼了,大家伙都见了!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。”
“花了五万是吧?”
“没错!”
萧骏了一眼武岭,武岭从另一个保镖手里拿过来一只皮箱,打开卡扣,一沓一沓的现金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。
瘸子的眼睛都直了。
围观者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。
萧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