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能有什么事能劳烦县主大驾呢?不过是有几句忠告想告知县主罢了。”
盛玉玫神色倨傲,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,见容欢没有话,声音更是又大了几分,满满的挑衅之意。
“实话告诉你吧!我们家虽与姑姑有些嫌隙,可到底还是打断筋连着骨头的亲人,血浓于水的血缘关系不是你这个区区外人就可以挑拨的了的。
纵然玄王爷如今对你呵护备至又能如何?古来男女的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姐姐同玄王爷的婚事是祖父祖母亲口承诺的。
你若是识相,便该早早的离开玄王爷,给自己留一份体面,也免得到时候被玄王爷抛弃,反而丢了你们候府的脸面。”
盛玉玫絮絮叨叨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之时,盛玉兰一直静静的立在一旁,努力的维持着所谓大家闺秀的模样。
可那随着盛玉玫的话越挺越直的背脊,以及眼中隐隐流露出来的骄傲,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——
听到盛玉玫的这些话,她不仅有些欣喜,甚至对此深以为然。
直到自己的妹妹“奚落”完,盛玉兰这才拿出锦帕轻轻掩了掩唇,秀眉微蹙,不悦的看了盛玉玫一眼,而后微笑着看向容欢。
“玉玫休得胡!还不快退下!县主,玉玫不过是一个孩子,想来县主大人有大量,应是不会同她计较的吧?”
容欢坐在长凳之上,懒懒的靠着一旁的柱子,手里拿着医术一下一下轻轻敲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。
怎么盛玉兰的这句话,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哪听过呢?
对了,她想起来了!
上一次在宸亲王府,郑芷和盛玉玫错话差点被盛云初派人赶出去的时候,盛玉兰不就是了这么一段类似的话吗?
啧啧啧!
难道这盛玉兰翻来覆去也就只有这几句话会了吗?
她懒懒的掀了掀眼皮,看都未看这两人一眼。
“完了?完了就滚吧,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。”
听着容欢这轻飘飘的话,盛玉兰身形一晃,差点没能站稳。
容欢不是喜欢君陌玄吗?
那为何她听到这些话一点都不生气?
难道自己那一日看错了?
容欢对君陌玄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?!
可饶是如此在心中服着自己,盛玉兰心里还是难以咽下那口气。
她不比盛玉玫头脑简单,以为容欢是怕了她们。
从容欢看到她们的那一刻一直到方才的那句话结束,盛玉兰都能感受到容欢对她们深深的不屑。
不是厌恶,而是不屑。
只因为容欢从未将她们真正放在眼中。
也许自己和妹妹在容欢的眼中,也不过是如同跳梁丑一般的存在!
可越是明白这些,盛玉兰的心中就越是嫉妒不已。
她在青州之时,可谓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,从未有人能夺走自己的风头。
可来到雍都城的第一天,她所有引以为傲的那些资本和自尊,就被眼前这个女人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。
容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一切,却是她费尽心机都无法企及半分的存在。
她真的好嫉妒!
嫉妒容欢拥有的家世,嫉妒她拥有君陌玄独一无二的偏爱!
更嫉妒容欢无时无刻都能保持的淡定从容。
容欢身上的从容不迫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。
她所站的位置,所拥有的见识,更是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!
那种与生俱来高贵与优雅,就算是自己付出再多的努力去学习,也未必能学到她的半分神韵。
因此,她才更加嫉妒与不甘。
盛玉兰看着容欢淡然的脸庞,手心攥的紧紧的,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